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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2/10)

在他五十九岁那年,巡幸经过河间,随扈的方士中,有人善于“望气”说那一带有一名奇女。于是武帝派“郎官”四查访,访到有个姓赵的女,生,但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六年方始痊愈。病愈以后,两只手握成两个拳,怎么样也不能将它打开。

这一说是慈安太后了!潘祖荫问:“里面怎么说?”

二十年前的她,还是皇后的分,而慈禧太后的封号是懿贵妃——那是咸丰十一年天的事。

“后来呢?”

“后来,”皇帝息了一会,用参汤,接着说:“后来有了。这就又有件奇事了,怀怀了十四个月才生。”

“替我?”皇后不解所谓,只觉得皇帝不宜劳,为国家大事是无可奈何,何苦又为她费神?所以劝阻他说:“我有什么大事要皇上心?难得一天清闲,好好息着吧!”

“是男是女?”

虽不是第一次,然而也仅仅是第二次。慈安太后扳着手指数了一下,不由得惊叹:“真快,整整二十年了。”

“是东佛爷,还是西佛爷?”潘祖荫问。

这天——二月二十八,她忽然想到文宗的一件朱笔,摒绝女,亲自从箱里取了来,展开在灯下。

“你别拦我。我要把这件大事办了,才能安心养病。”皇帝特意又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太监或女在窥探,方用嘶哑低沉,几乎难以听得清楚的声音说:“兰儿越来越不成样了!这一阵我冷旁观,倒觉得肃顺的话不错。”

“汉武还有两个儿,一个封燕王,一个封广陵王,大概人才都平常,汉武都不喜。倒是他那个小儿——就是钩弋夫人生的那一个,名叫弗陵,小名叫钩弋,壮得小似的,而且极聪明。老年得,本就,又因为大尧也是在娘胎

臣、大学士、六尚书、内务府大臣,以及内廷行走的毓庆师傅、谙达及南书房翰林诸臣的府第,都有在内当差,平日熟习的苏拉来敲门送信:“了大事。”

皇帝叹气:“如果生的是女儿,倒也罢了。”

兰儿是懿贵妃的小名,她跟肃顺不和,是皇后所知的。在她,觉得兰儿要争她应得的一份供养,也是人情之常。而肃顺现在是“当家人”在河行,名为“秋狩”其实是逃难,兵荒路艰难,一切例行贡、传办的件,都不能照往常那样送到河,所以裁抑妃嫔应得的分例,亦是不得已的措施。但是,肃顺的态度不好,却是可议之事,所以这时听了皇帝的话便不作声,表示不以肃顺为然。

孝全成皇后生前住在钟粹。她崩逝的那年,文宗才十岁,以后一直住到十七岁才迁。慈安太后念文宗的恩遇,所以当穆宗大婚以前,挑选了钟粹作为定居之,她虽没有见过她的这位婆婆,但敬礼如一,每年遇到正月十一和二月二十八,必定茹素瞻礼,默坐追念。当然,追念的是文宗。

这就是一件奇事了。武帝下令召见,果然眉目如画,丽质天生,只是两拳握。武帝将她唤到御榻面前,亲手去掰她的拳,居然掰开了。

问不究竟,只得算了。潘祖荫带着素服,匆匆赶去。在颠簸的车里,一直在猜测“大事”到底在钟粹,还是长?照张苏拉的消息,似乎是慈安太后,但情理来说,决不可能。凭什么呢?慈安太后今年才四十五岁,平日淡泊简静,知命乐天,是克享大年的样,决不会由于小小的风寒之疾而生不测之祸。

月久,朱谕的字迹,已经泛成黄,这使得慈安太后更有陌生之,仿佛第一次看到这遗诏似的。

“那是汉武帝的故事,我讲给你听。”

这就是说,生的是儿,但是“怎么生了个皇,倒生坏了呢?”皇后诧异地问。

“东佛爷?”送信的是另一个苏拉,大为诧异“怎么会是东佛爷?”

“什么叫‘钩弋夫人’啊?”皇后嘴问说。

“我讲汉武帝的家事给你听,你就知了。”

这天,钟粹前殿,派充喇嘛的太监在唪经,咸丰元年定下的则例:每年正月十一与二月二十八,有此仪典,这两天是文宗生母孝全成皇后的忌辰与生日。

“有这样的奇事?”皇后兴趣,而又有些不信。

而皇帝却不曾觉察到她的想,接着他自己的话说:“肃顺劝过我不止一次,劝我行钩弋夫人的故事…。”

“今天觉得神很好。”从枯黄中泛玫瑰般鲜艳的绯,双颊显得异样目的皇帝说“我要替你安排一件大事。”

汉武帝晚年,姬相继下世,后寂寞,郁郁寡,只以巡幸海内,周览名山大川,作为排遣。

“这也许是有意安排,为了耸动听闻,才到得了御前,那就不去提它了。总之,武帝当时就很中意,回到京里,拿她封为婕好,住在钩弋,所以称‘钩弋夫人’。”

看来还是慈禧太后。他想起十天以前,听李鸿藻谈过,张之曾经建议他荐医,一个是常州孟河的费伯熊,一个是河北的候补,安徽籍的程藻,去年冬天李瀚章的老太太病重,就是他看好的。既有此举,可见得慈禧太后的病势不轻,大事必是在长,决非钟粹

“只说了大事,没有说是谁‘坏’了。”

于是皇帝为她讲了“巫盅之祸”的故事,汉武帝的佞臣江充,如何得太造反,发生常剧变,以及如何牵连昌邑王刘贺,因而也失却了继承帝位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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