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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5/5)

住在什么地方?”

曹頫已听曹震说过,挑了两处地方,一处在北城,一处在崇文门外,定居何处,要进了京看情形再说。此时当然不必细谈,含含糊糊的答道:“已经预备了一处公馆。”

“那么,要住多少日子呢?”

“这可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呢?”

曹頫词穷,只好向齐二姑乞援,其实,不用他使眼色,齐二姑也已打算为他解围,当即说道:“那得看老太太高兴,愿意多住就多住,愿意回来就回来。”

圣母老太太想了一下说:“也不必多住,看一看就好了,还是回来,日子到过得舒服。”

说到这里,一阵金铃响,一头鼻烟色的哈巴狗摇摇摆摆得跑了来,圣母老太太俯身一伸手,狗就跳到她怀里来,却望着曹頫大吠。

“别叫!那是曹老爷。”她像哄孩子似地说:“你不乖,曹老爷就不带你进京了。”

也真怪,哪知哈巴狗居然就乖乖的不叫了。曹頫内心颇有感触,觉得真该不怕麻烦,连她的鹦鹉也带了去,为他旅途做伴。皇太后“以天下养”这点点麻烦算得了什么?不过想是这样想,终于还是不敢多事;就这样沉默着,正待起身告辞时,圣母皇太后开口了。

“刚才那两个年轻的是你的侄儿?”

“是。”

“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曹震,还有一个叫曹霑。”

生母老太太没有听清楚“还有一个叫什么?”她问。

“霑。霑恩的霑。”曹頫又说:“不过,他平时都是用号。圣母老太太就叫他曹雪芹好了。”

“喔,你是说年纪最轻的哪一个?”

“是的。”

“现在做什么官?”

“是白身。”

“白身?”圣母老太太问:“是说跟老百姓一样的身份?”

“是。”

“怎么会呢?看他年纪很轻,生得也很体面;而且听说,内务府的人,没有没有差事的。”

“哪,那是因为他不上进,不愿意当差。”曹頫说道:“是从小让他祖母宠坏了的缘故。”

“你是说,你娘从小宠他?”

“是的。”

“他爹呢?是你哥哥,还是你弟弟?”

“是我过继的哥哥。”

“怎么叫过继的哥哥?”圣母老太太想了一下问:“你是说,你跟他爹,不是同一个老子?”

“是的。雪芹之祖,是我伯父。雪芹之父本来承袭了织造——”

“慢点,慢点。”圣母老太太突然打断他的话,睁大了眼睛,望着曹頫愣了好一会问:“曹老爷,你是南京人?”

“是。”

“你家是织造?”

“是。”曹頫答说:“先祖是国初放的江宁织造;先父原是苏州织造,后来蒙圣祖改派江宁;先父弃养以后,由先兄承袭。先兄不幸承袭不久就去世了,蒙圣祖天高地厚之恩,命我承继袭职,那是雪芹尚未出生。”

“阿——阿——”圣母老太太惊诧连连,眼中闪耀出一种无可言语的光彩,融合着亲切、感叹与意想不到,仿佛梦幻性的一种神情“原来你家就是曹织造!说起来都不是外人,我们家是孙织造衙门的。”

“是杭州。”

“我不是杭州人,我是绍兴人。”圣母老太太说:“从小听我爹说,我们绍兴人在杭州孙织造那里做工的很多。我们也算‘钦差衙门’的人,绍兴府管不着我们,家里种田,炼钱粮都不要缴的。”

这些情形,曹頫比她更清楚,织造衙门的织工,名为“机户”属于内务府籍,不受地方馆管辖,他也不必细加解释,只“唯唯”称是而已。

“那曹、曹雪芹,你的侄儿,莫非是遗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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