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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6)

“算了,算了!”皇帝笑:“先把你的贝借给我,将来还你一个贝勒;也许是郡王也说不定。”

“这倒行!”

要言不烦的两个字,说得弘普心情改变了,已知是“戏”就不必认真,所以殿磕以后,表情木然。“小普,”皇帝仍旧用从小至今未改的称呼;他用不胜咎歉的声音说:“你总知,我是万不得已。俗语说:‘作此官,行此礼。’当皇上也是一样。官样文章,也不能少。反正我心里知就是了。”

“或者,”平郡王很机警的又说:“召见贝弘普,嘱咐他转告庄王。”

平郡王很聪明,何肯作主张,平白的得罪人,当下磕:“庄亲王谊属懿亲,其分除宸断以外,任何人不得擅拟。”

“是。”

这使得弘普想起十年前的一桩事,不知是谁从‘罗刹’—俄罗斯奉使回来,贡上两个巧的打簧表,先帝分赏了“四阿哥”和他。哪知四阿哥在圆明园沿着福海散步,取视金表时,一不小心,掉在湖中。第二天先帝召见,他怕问起金表,便去找弘普商量:“小普,你能不能把你的金表借给我?”

回忆这段往事,少年友于之情,油然而生,不自觉地以当年戏谑之词“金表能借,贝不能借。”他说。

“小普。你能不能把你的贝借给我?”

“我不是为我的分,我伤心的是,皇上把我看的一个儿不值。”弘皎且泣且诉:“说我‘毫无知识’,说我‘鄙陋’,已经让人受不住了;还说我的‘依附庄亲王等人,不过饮燕乐,以图嬉戏’,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大小是个王,竟把我当作打‘镶边茶围’的‘篾片’了。你想,作践的我这个样,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平郡王立刻接:“弘普现在銮仪卫。臣当传旨,命其即刻晋见。”

封贝勒,冀其自新,乃伊私与庄亲王胤禄、弘皙、弘升等结往来,不守本分,情罪甚属可恶。”至于:“弘皎,乃毫无知识之人,其所行为,甚属鄙陋,伊之依附庄亲王诸人者,不过饮燕乐,以图嬉戏而已。”写到这里,又现了一个难题,弘普比他笑五岁,从小就拿他当个小弟弟看待,与同胞手足无异;弘普亦当他胞兄看待,首是瞻。及如弘皙的行径,便经常有它来密陈。这样一个论事有功、论人有情的人,加以莫须有的谴责,是在问心有愧。可是漏了他就是一个易于引起猜疑的漏,也就只好很一狠心不顾他了。不过话虽如此,措辞还是尽量求缓和“弘普受皇考及朕恩,逾于恒等,朕切望其砥砺有成,可为国家宣力,虽所行不谨,又伊父使然,然已不能卓然自立矣。”罪状是宣布的相当明摆了,接下来该定分,当下宣召平郡王至养心殿,打算听听他的意见。

“可以。”

原来为此!方观承倒是为同情;但语言“鄙陋”却绝非苛责。心想:难得他还有羞耻心,不正好切切实实作一番规劝。“王爷,你别错怪皇上;皇上是一番‘恨铁不成钢’的至意。譬如说吧,什么‘镶边茶围’,这市井之语,诸有份之人之,能让别人瞧得起吗?网页,你得仔细想一想上谕上‘以观后效’那四个字

“这。”皇帝有些踌躇,因为不知召见庄亲王是该说些什么。

“臣愚。”平郡王答说:“窃以为皇上莫如先召见庄亲王加以温谕,以示倚任如故。”

宣旨的是方观承。奉差既毕,正心里在想应该如何安弘昌时,忽然发现弘皎泪满面,接着伏地饮泣,不免诧异,急忙蹲下去,将他扶了起来。“王爷何以如此伤心?王号仍旧保留,主峰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方观承还有句没有说来的话:怡贤亲王留给孙的家业,几辈都吃不完。

置分作两分,一分照宗人府所议;一分本家恩从宽。弘升永远圈禁,弘昌革去贝勒,都是宗人府的原议。弘普的贝,既为皇帝所“借”当然也革去了。从宽的第一个是庄亲王,免革亲王,只撤双俸及议政大臣、理藩院尚书。他的差事还多得很,何者应去,何者应留,自行请旨。惩罚臣下,开一新样;而其中自由意,暗示对庄亲王的分,别有衷曲。第二个是宁郡王弘皎,上谕中说:“弘皎本应革退王爵,但此王爵系皇考特旨,令其永远承袭者,着从宽仍留王号,伊之终永远住俸,以观后效。”

皇帝也知他的用意,只好自己先定了分,再跟他斟酌“先说庄亲王,当然不会革爵;内务副业仍旧要他。我想亲王双俸及议政大臣是不能保留了;还有理藩院尚书,想来他亦不好意思再跟蒙古王公见面,也免了吧?”皇帝问说:“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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