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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6/7)

;想来想去,觉得多说不如少说!既然一见如故,便不妨尽在不言之中。

秋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握着杏香的手说:“妹妹,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更不必烦;一切都交给我,到时候一定有交待。”

这“有交待”三字,在杏香是不能满意的;但在秋月,话是说到尽头了,如果追问一句,便显得不够意思。当然,她绝不怀疑秋月的好意,可是她到底不是乌云娟—乌二小姐,就算乌二小姐意思活动了,也还要顾虑阿元胡出主意。

一想到阿元,在热河的往事,一下子都想了起来,心境就无法平静了。秋月看她脸红气促,不由得大吃一惊“妹妹,妹妹”她摇撼着杏香的手问:“是不是我说的话不中听。”

“不是,不是!”杏香抢着否认“决不是。我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姐姐,你让我静一静。”

“好!”秋月释然了,站起身来,觉得无事可干,看杏香自己梳的辫子偏而不直,便取把梳子,悄悄坐在她身后说:“你慢慢儿想你的事,我替你把辫子重新梳一梳。”

这一下,陡然触及杏香童年,慈母为她理妆的回忆,确是温馨时少,凄凉时多,想起遭家难以后的异乡漂泊,沦落风尘,虽说姑嫂相依为命,但翠宝的照料,似乎只是尽她的责任,并非出于爱心。就拿打辫子来说,要等她空闲时,自己拿着梳子去找她;从没有象秋月这样,自动说一声:来,我替你把辫子梳一梳。转念到此,心头忽然阵阵酸楚,到无法忍受时,又化作滚滚热泪,无声的流湿了衣襟。

“怎么啦?”秋月发现了,大吃一惊“妹妹,你到底有什么委屈?”

“委屈”儿子一出口,杏香可真无法再自制了;转过脸来,抱住秋月,哭着说道:“姐姐,我从来没有跟人诉过苦。”只说的这一句,便哽咽着无法彼其词了。秋月也心里酸酸得很不好受,强忍着眼泪,抚慰的拍着她的背说:“妹妹,你别难过,慢慢儿告诉我。”

杏香满腔难言之苦,除了哭泣,只是用感激的眼光,作为报答。见此光景,秋月也猜想到了,大概跟翠宝有关,才不便出口,因而也不在多问了。不过,她的眼泪确需设法止住“别再哭了!”她是微带告诫的语气“把一双眼哭肿了,见了人不好看。”

这句话倒是立刻见效;杏香收住眼泪,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去照镜子,幸好还不算太红肿。

“辫子打了一半,让你这一闹,前功尽弃,得重新来过。”秋月走到她身后,望着镜子说。

杏香迁就的笑了一下,将身子坐直;于是秋月一面重新为她结辫;一面又谈了起来。

“妹妹,我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复我呢?”

“刚才咱们说到哪儿啦?”杏香回想了一下说:“喔,姐姐叫我什么都不用管,是不是?”

“是啊!你的意思呢?”

“我自然听姐姐的。”杏香忽然有了新的想法;而且是个很大的决定:“我认命了!谁叫我遇见姐姐了呢!不过,我怕姐姐将来也有没法子帮我、而又替我不平的时候,所以就算乌二小姐肯了,我也得看情形再说。”

“慢点,慢点!”秋月急急说道:“你这些话,我简直听不懂。”

“好!咱们一层一层分开来说,你就懂了。”

“对,一层一层分开来说。我先问你,怎么叫认命了;你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也不过乌二小姐容不下我。不要紧,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不怨你;也不怨曹家随便哪一位。”

“喔,”秋月真是放心了,不过声音仍是平静的“这就是你认的命?”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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