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芳楼做花娘的日子,什么时候这样受人欺侮过?嬷嬷连她哭都舍不得。现在呢?竟然送上门,都给人赶出来。
他们都是吃定她好欺负,才会对她不理不睬,既然如此,为了自己和富生的后半辈子,就别怪她亲自动手争取她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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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才几天工夫,元气便恢复了大半,除了偶尔几声咳嗽之外,其余已无大碍,这都要归功于司马晋的细心照料。
这天,司马晋一早就来,驾著白马送她和芽儿到铺子。
“呀!马,马…”芽儿兴奋得大叫。
两个大人相视一笑,他放缓了马儿的脚步,随意让它漫步著。
他凑近她如缎的黑发亲吻著,迷醉在这样的美好里“默桐,我有要事待办,你…”“你要走了?"秋水急著回头听他的答案,不意他正俯身吻著自己的发,她的唇恰好拂过了他的,两人一怔,她的双颊浮上嫣红,竟忘了原来的问题。
他伸出长指抚著她的唇,说道:“我要你跟我一起去。”
“咦?”
“皇上下旨让我去找逃出宫的公主,已拖了好一阵子,不能不动身了。”他简单的说,不想让她知道公主是因他而离宫的。
可秋水是聪明的,她疑道:“为什么要你去?莫非…”
她的敏锐慧黠真让他难以招架啊!他一叹,说出原由:“他日在边关之时,皇上曾经允婚于我和璎公主,璎公主得知后便逃婚出宫。”
“所以,你即将是驸马?"原来,他说要休妾不是为她,而是那位公主呀!
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澄亮的美眸盈满了泪水,想佯装无事,心口却是一阵阵的揪痛。
“默桐,你生气了?"该死,就知道还不能告诉她,现在怕是又毁去了她对自己的信任了。
“我没有。”秋水神情一饮“恭喜你了,驸马爷。请在这里放我们母子下来。”
她挣扎著要下马,芽儿被她惊动,不再乖乖地坐著“娘,我要马…”
“芽儿,坐好。”他叫道,按住她挣扎不休的柔荑“我已经拒绝皇上了,我只要你。”
闻言,她讶然无语。
“是真的,我说过只要你,你便是我的一生一世。”再没有比此事更教他确定的了,匆得匆失、似喜似苦的滋味,除了默桐,没有其他人能令他安心了。是了,这就是他的情,他确定。
“若你不信,等寻回公主便知,和我一起去,我会证明给你看。”他抓著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心上,也不顾马儿已到大街。
她的心在挣扎,一开始,她是要整他的呀!怎地有第三者进入她的世界时,她的胸臆就像被酸醋填满,心如刀割呢?
局限他的同时,她也被困在里面了。
正要回话时,马儿来到了-前,小三子迎了出来。
他抱下芽儿,一脸暧昧的看着他们“司马公子,您带老板去绕绕,铺子交给我便成。”
“不行。”秋水拒绝,看穿他们两个男人的伎俩。
司马晋耸著肩,优先下了马,再将她抱下“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整理行装,明日一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