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心中长久以来所认定的一些想法,致使她将向罄书的意思解释成了她所以为的那个样儿——这也许就是真正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吧…
颤颤地深吸了口气,辛岑一鼓作气地站起了身,裙摆一提就颠颠地往“翡翠谆缘”朝向家主屋的小路跑了过去。
“喂…”而向罄书则是在两三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但出击时已来不及。
那抹粉红的身影便迅速地消失在绿竹群的另一头。
“呃…我说…”跑了辛家妹妹,不得已,向罄书只好转回头面对那个比较难缠的辛家哥哥“就这样任她去啊?这样好吗?”
叹口气,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向罄书无奈地朝天翻出了白眼。
可是辛若依然倔强地背着身,头也不肯回一下。
“辛若…”向罄书见久没回应,便又再叫了一声——唤完后便想到,这好象是他第一次直呼辛若的名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脱口而出;不过,他现在真的觉得辛若这两个字念起来的感觉,令他有种什么都有一点儿的小小惊喜…
可是,辛若听了这声呼唤,反应却出乎向罄书的意料——他震了一下,犹豫了不过眨眼功夫,便迈步离开了现场,朝“翡翠谆缘”的竹舍走过去。
然后进了屋,甩上门,将自己关进里面,把错愕的向罄书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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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着各层橘黄的天色代表着一天的将尽,蛋黄般的夕阳也懒懒地慢沉进地平线,这庞大的景象仿佛召告着一切,该是将手边的工作结出一个段落,回家歇息去了。
所以在稍早还热闹不已的大街上,现下的场面却是快速地荒凉了起来——行人快速地减少着,店面快速地盖上了门板,一切都朝向安静地运行着。
本来每天都是这么个样儿的——不过突然响起的一阵仓惶脚步声,却将这份日常硬生生地打断。
“掌柜的…掌柜的…”来人是杏林斋的长工大牛;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啪答啪答冲进了店头里,惊慌地急喘着扑上了柜台还收不住去势。
结果当然换来了掌柜的一阵白眼——急惊风地冲进来就算了,更可恶的是还把他打了一半的算盘珠子给碰乱了,害他帐又得从头结起…才给个脸色算是很客气了。
“干什么干什么…瞧你那德性…天塌啦?”杏林斋的掌柜劈头就斥道。
“比…比那严重多了啦…”虽然还在喘,但大牛一刻也不敢延误消息的传达。
“是吗?有比我帐得从头算起还严重吗?”掌柜的仍没好气。
要不是看在人难找、这小子也还算耐用的份上,一早就懒得忍受他的粗线条了…
“严重的多了啦…”大牛哭丧着脸——他可不想担这责任啊…能赶快把消息传到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只不过是个打杂的嘛…不要这样吓他啦…
“咱们卖的药材要吃死人了啦…”
强撑着最后一点气,大牛想一口气将话说完——不过掌柜的在听到大牛嚷嚷出的内容后,根本就不让大牛得逞,马上伸手捣住了他的嘴巴。
“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掌柜的赶紧东张西望了一下,才把手抽了回来。“不想干啦?在我的铺头里胡说这个…”
这苯小子好歹也待了一阵子了,难道不知道传出了一间药铺的药材有问题这种话是可以马上毁了一间药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