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刻意被营造的乡居风情,现在显现出最佳的效果——池中游鸭、竹影清风,伴随着雅洁的竹屋花硅,硬是在华丽的向家各庭园中演出朴实之美而比之毫不逊色。
而在这样的池塘边有着一双俪影说来也是符合画面的一件美事儿——只不过他们是一对兄妹:辛若和辛岑;而且两人的脸色均僵凝沉重,一点都不符合四周的情调,所以引不起旁人的半点暇想。
“哥哥,你难道不会觉得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爹,是过分了?”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了前几天发生的事儿的辛岑,在听见失踪三天的哥哥终于出现时便连忙赶到“翡翠谆缘”来,意欲了解这位其实生疏感还很重的兄长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辛若还是一脸的漠然,连眼光都远瞟在和辛岑视线不同的方向;但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对待自己妹妹的态度是要比见到他父亲的样子要和善得多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见了哥哥的无情,辛岑的眼眶不禁泛红——她从小就听着父亲每每叨念着这个她其实没什么印象的哥哥,听得久了,自然也培养出和父亲一样的期待,总盼着这样优秀的哥哥可以早日回来和她们团聚。
但愿望真的实现后,却没有大家预期中的欣喜。
“不然呢?”辛若的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我们总是一家人啊…做妹妹的总可以关心一下哥哥罢?做父亲的总可以关心一下儿子罢?”辛岑虽然红了眼,但仍振振有词地;不为什么,就只凭着她和爹日夜思念牵挂着他这个人,难道就不值得一些温情良善的对待吗?
“是吗?”结果这一席话让辛若嘴角边的笑意更形森冷,几乎让周围活泼的夏色都快冻结了起来。“你觉得…我们是一家人?”
“难道不是?”辛岑不解地望向辛若的眸中,那样的冰寒无情让她不解——他们是一家人,用同一个姓氏,现在问这样的问题不觉奇怪?
“一家人…”辛若终于收回了远游的目光,将之定在辛岑的脸上。“基本上,应该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个家里,才叫做‘一家人’吧?”
眼神里隐含着控诉,语气里弥漫着凉薄,辛若不看着辛岑还好,这一看把辛岑看了个噤若寒蝉,愣得只任着眼泪啪答啪答地往下掉,确应个声也发不出来。
“你晓得我的喜好吗?你知道我的口味吗?你了解我的习惯吗?”辛若再向前逼近了一步,惊得辛岑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跌坐在一棵树边的青苔大石头上才止住了褪势。
“你看…你还会怕我…我对你而言,跟陌生人有什么两样?”
辛若却没有放过已然受惊小鹿样的辛岑,硬是一直地逼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辛岑现下除了掉眼泪,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这么久没见,难免生疏,难免需要培养感情——可是转念一想,至亲的一家人还需要“培养”感情…这种自打嘴巴的事儿令眼下的辛岑是怎么也做不出来。
所以除了无言以对,她又还能怎么办呢?
“俩位在聊些什么啊?”此时尴尬的场面闯进了一个破坏者——向罄书一头的汗,带着也气喘吁吁的向禺,一前一后地跑进了“翡翠谆缘”
向罄书此时开心的不得了——在向禺的帮助之下,他好不容易摆平了辛誉交办的工作,三步并做两步回了家,见到久违的辛若,一颗患得患失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因为赶上,所以心情极好;可是在看清了两人脸上的表情后,向罄书不由得打住了高昂的情绪,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
“呃…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啊?”向罄书忍不住用了“又”这个字——三天前,他最后一次见到辛若时,他正在跟他父亲翻脸;而三天后的现在,三天来第一次见到他,他又面红耳赤地在园子里跟自己的妹妹闹别扭…
这男人真是…有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