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无觞和灵夕最后的悲剧,起因就是要攻打雷族。
“是啊。”无觞微微笑了起来“其实那时,雷族并没有谋反之心,是有人想除去灵夕…我其实早觉不对,却没想到他会对她下手,以至犯了大错…其实我该想到的,他岂能容我势力坐大?”
紫殒激灵灵打个寒战,侧着头:“你们…好歹是兄弟啊。”
无觞苦笑,望着雷鸣山主事厅中间悬挂的一幅人物像:“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呢?”
“禀帝君…”响亮女声在厅外响起,人却没有进来。无觞喊了声,示意对方入内禀告,摇扁方才进入“禀帝君、紫殒将军,在雷鸣山西侧发现大军行进过的痕迹,留影也显示他们曾经从西离开,我们要追下去么?”
无觞看着紫殒:“你说呢?”
紫殒不知怎地脸上一红:“我去西边看看,再做决定。”
紫殒毕竟多了份谨慎,并未将大军全带着,而是分成几队,向西的由她和无觞带领,人数最多。留守雷鸣山的则是摇扁。
其实本应她和无觞分别带兵的,但二人均未做此提议。幸好南军北军右营的将官大多是当年灵夕手下,随便揪出来一个都可以独立带兵。练兵如斯,难怪天帝提防。
而两人感情,终在暗中萌生。紫殒在梦中看多了灵夕的遮遮掩掩胡思乱想,坚决不让自己有同样的情态,因此虽然有些羞涩,却表现出来。只是心中常常因这些梦而郁郁,看着这男子对灵夕种种,便让她怀疑她终不过是个替身。
轻轻挑眉,若他只把她当替身,她是断然不会和他在一切的。她什么都没有,傲骨头还是有两根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大战在即,有些准备还是要做的。手下南军被她清理了一番,凡是天帝那边的人都去担当无实权的职务,或者是加派精干的副手以监视限制。
无觞劝过她几句,怕她打草惊蛇,见她行动还不太张扬,也便罢了。紫殒的本体始终是两人心病,紫殒明白若天帝知道他二人关系,定会以自己本体来要胁自己,到时候…怕是难以两全了。
若为他而死,他会不会记得她比灵夕多些?
紫殒笑了,这种小女儿心态,当真不像自己会有的。她又不是什么苦情女子,就别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的了。反正她在天界活了这些日子也是白得来的,还被人捧在手心里疼,怎么也该满足了。
“紫殒,你看这琴。”一路上诸事不穷,行军甚慢。天未黑已经扎营,无觞取来那具三弦琴给她看“琴上三根弦,现在第一根几乎已经半白了,剩下两根还是透明的…”
紫殒一直未曾留意这琴,听无觞说起,凑近一看:“呀,果然呢,看起来好奇怪。无觞,这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无觞方才想起得琴的时候两人尚有敌意,他也未对她说过,于是道:“就是那次在不周山你昏迷之后…我当时抱着你,”他脸上忽然有了几分赧色“有人进来弹了这首曲子,留下这琴。”
“不会是天帝设计的什么阴谋吧?”紫殒皱眉,她可不想像灵夕一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应该不是,玉衡说你体内有两股怨气,而这琴音是消怨气的。”无觞道,手抚着琴弦“起初的时候这根弦只有一点白色,现在已经变成这样…”
紫殒心下一动,终于明白纠缠体内的是两股怨气。可…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