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吧?”
“紧张了?”他糗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没什么的说:“安啦,他需要纡解下紧绷的情绪,出去飙飚车也好,撞不死人的!”
“咳咳!咳咳!”天快亮了,咳嗽声却响得频繁,巴黎胆颤心惊的听着,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绝砚受风寒了吗?咳嗽得好厉害!
这么壮的人感冒了,一定是很强悍的病毒吧?
拗不过对他的关心,巴黎披衣起床,到楼下倒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房门口,却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谁?”里头同样睡不好的人扬着哑声问。
糟糕,他的声音都变了!
巴黎抿抿唇,答道:“是我,巴黎。”
绝砚显然有点愕然,半晌后才前来开门“你怎么…”
“喝点水会比较舒服。”她垂下眼睫,仍不看他。
“吵到-了?”爱怜的拢拢她披散的长发,他喝了口她送来的茶,晕眩的脑袋极度渴望留她…在房里。
“我回去了。”
她转身,他揪住她,饱富磁性的嗓音,低哑得很孤单。“进来,好吗?”
拒绝的话滚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等你喝完再走。”小脚丫越过他,踱进他的房间。“这…”他房间变了个样…是前几天那些工人重新装潢过的吗?
绝砚从她身后环住她,下巴顶在她的发心上,柔柔的说:“你睡不好,是不习惯光线的转移吧?我叫人把落地窗都拆掉,只留下气窗,还换掉蕾丝窗帘,改用厚重的布料,这样子早上的阳光也晒不进来,你可以睡晚一点。”
巴黎又想哭了,自掘坟墓的问:“为什么是改你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他相当诚实的回答:“因为我想要你住进这间房。”
她是他的女主人,不跟他睡一起,她想睡哪儿?
“你笃定我会答应?”
“我不敢奢望,但我期待。”
“也许我不爱你了呢?”
“那──只能说我活该吧!”好惨!
“巴黎,别急着否定,让我弥补过去的愚昧,我…”
他阖上眼,有点说不下去。“我承认,这辈子我都无法宽恕任虎,但是你不一样,靖师兄说的对,比起我,你更无辜,我小家子气的把仇恨转移到你身上,是我胡涂…
而且一开始我根本没想报复你,是逸勋动不动就说你是我妹妹,我面子挂不住才疯了似的胡说。我不要你是我妹妹…我、我…我爱你呀…”
“你…”他说了?他真的说了?!
巴黎眨眨眼,透明的眼泪象征一种解脱。
其实,从头到尾,她不曾怪过他。
绝砚是团最危险的火,而她是那只最不知死活的飞蛾…
明知道他烈、他烫,他的真心藏在炙人的火心里,她仍奋不顾身的钻…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只要绝砚的情…
如果巴黎能够解答,她又何必哭了一次又一次,只因为心爱男人承受的苦,她无法分担?
天知道当麦逸勋告诉她,绝砚从来没有快乐过…巴黎的心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