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想让她舒坦点。
他并不贪恋美色,然而每见她一回,总觉心中蠢蠢欲动,如今她病着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引出他所有的怜惜。
长期这般下去,他的英雄气概早晚教心中泛滥成灾的柔情给磨光,不知如何是好啊。
在他的柔情注视下,茹蕊微微睁开眼,视线蒙胧,一时间看不清面前的人。
“你、你是谁啊?”喉咙干涩,令她说起话来颇为难受。
他取饼搁放在桌几上的茶碗,就着喂药用的空心竹管,将茶水一滴滴送进她嘴里,润泽她的喉咙。
见她舒缓展眉,他才轻声道:“是我,段临郡。”
沉睡许久的她脑中仍一片混沌,闭起眸子思索这名字。“阿郡吗?”
“没错,是我。”他微笑取下她额上的湿巾,浸水再重新拧吧,置上她的额。“这回来擎天堡主要是来找你义兄,得知你病得严重,就偷偷来瞧瞧你。”
他大多在半夜时潜进擎天堡,以拳脚朝司徒灭日打招呼,一番较量后,两人便会秉烛夜谈,等到天快亮时,他再悄悄离去。这是他们多年相处的模式;然而今儿个翻进主院落,耳尖地听到丫环们的谈话,才愕然得知她生病的消息。
她鲜少犯病的,见着后才知她病得多严重。
“感觉好些吗?”他刻意压低声音问,生怕扰他人及羸弱的她。
“不怎么好。”
段临郡怜爱地瞧着她,情不自禁伸手抚顺她因出汗而微湿的发,原是深深藏在心中的爱恋,像触到禁忌的开关,如潮狼似地涌出。
生病中的她纤弱姣美,令他情不自禁倾身于她颊面上偷了几个浅吻。
“再睡一下,有我在一旁陪着你。”
本想待在房里安静陪她的段临郡,忽地听到房外有人走近的步伐声。再仔细一听,发觉来人还是个有武功底子的练家子。
是谁?是护院;还是登徒子?
不管如何,入夜闯进姑娘家的院落者多半心存恶念!
敏捷的跃身,他由窗户翻出房外.借由微亮的月色,锐目眯起注意来者。
岂知来者竟先声夺人——
“哪个躲在花丛的无耻-花贼,最好快快现身,若等我动手那就很难看了。”
段临郡心,对方晓得他躲身的地方?!
等等,这声音挺耳熟的,猛然想起是好友的声调。
走出花丛,双手环胸,他没好气地撇嘴。“何必这般吓人呢?司徒灭日。”
司徒灭日由暗处走出,微亮的月华洒满他一身。
“我是来瞧瞧我那位贤妹病好点没,万万没想到会遇上一位采花贼。”
他才不接受这等指控。“朋友一场不必这样说我吧。”真是误交损友。
“我妹子卧病在床,你一个大男人偷偷潜入,让人见着难免有误会。”司徒灭日倚着柱子,仰首天际。“茹蕊退烧了吗?”
“还没。”
“是吗?”他闭上眼,颇为自责。“她的病全是我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