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如今还来受这位七少爷的奚落。
谁叫她和父亲皆靠巨狼帮生活?她一个小女子,哪有跟少爷顶嘴说理的余地?一想到此,不觉红了眼眶,低头不语。
“盈儿,我不是跟你摆少爷派头,我只是藉故叫你到梨香院看看。”
江离亭口气和缓地说着,忽然发觉她的异样“咦?好端端的,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沙子飞进去?让哥哥瞧瞧。”
盈儿揉揉眼“谁要让你看!”
两人往里头走去,两旁是修直茂密的蓊蓊翠竹,脚下是一长列的石板小径,阳光洒下来,林间不时传来鸟啼声,幽境似梦。难得在热闹的城里,竟然能布置出如此静谧悠然的庭园,盈儿看着眼前的绿意,气也消了一半。
江离亭道:“你总是说我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挥霍无度,今天你亲自走一趟梨香院,应该就知道我很用心在管理这份产业,可不是终日在这里饮酒作乐哟!”
“你有没有饮酒作乐,我不知道。”其实盈儿早已从帐目中看出超支的缘由“倒是你爹常常在梨香院招待官府、江湖朋友的,又不付帐,难怪梨香院赚不了钱。”
“我爹才不从梨香院赚钱,他从我哥哥他们的船队、钱庄,驿馆,就赚足了,你在帐房应该很清楚。”
复杂的巨狼帮事务,盈儿懒得去了解,她只要每个月领到月俸拿回去孝敬娘亲,她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月俸,她问道:“我来教姑娘算术,你总得给我讲师费吧!”
“没有。”
“什么?”盈儿胸中的怒气又要上扬“你请人教琴、教曲、教舞,都给酬劳的,帐册上记得一清二楚,为什么我来教算术就没有?”
江离亭侧脸看着她“我教读书写字也没有酬劳。”
“你自己的店,还敢领酬劳?”
“盈儿妹妹说得好,你也是巨狼帮的人,梨香院既是巨狼帮的产业,你领了巨狼帮的月俸,理应为巨狼帮做事,不能再多拿酬劳了。”
“我的工作在帐房,不在梨香院。”她不服气的说。
“那有什么困难?你爹是帐房的大掌柜,我去跟他说一声,每三天抽调你一个上午到梨香院,应该不会影响帐房的运作吧?”
盈儿又瞪他一眼,爹是听惯了江离亭的话,怎会不答应他的要求呢?可她就是气他的吝啬。
“又在心底骂我了,是不是?”江离亭摸摸心口“只要你偷偷骂我,我的心口就会疼,已经从早上疼到现在罗!”
“哼!轻浮!”盈儿别过头不想理他。
可是,怎么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安静?早已听不到听雨阁传来的——琴声,也见不到其他人影,盈儿停下脚步“喂!你要带我到哪里?”
“去盖印章啊!”此时已经来到曲径尽头,除了一堵白色砖墙外,就是一道红色木门。江离亭拿出钥匙开了“我在梨香院后头盖一间幽竹居,用来金屋藏娇。”
盈儿随他走进这个别有洞天的小院子,打量着雅致的竹屋“嘿!不知道七少爷你藏了几个女人?”
他笑嘻嘻的“你是第一个。”
又被他轻薄了,早知道就不要随便说话。要避免被这个花花公子欺负,明哲保身之道就是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