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爹娘所住的村子被绰和尔的父亲侵略,那是个汉人的屯垦区,官府却不肯多花一分心思来救援,我爹当然战死了,我娘因为貌美而被赏给了一名干夫长,那时我娘已经有我了,才忍辱偷生活了下去,要我认仇人为父…我能不恨吗?”低声说道,他冰冷俊颜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那又关我什么事了!”君清-没好气地瞪他,为什么这些恩恩怨怨再牵扯上她?
“没法子,谁要绰和尔对你动心了?要不你本可保住小命的,别太怨了!”轻耸肩,他看来一径无所谓,这副样子不知骗倒了多少人。
“你的意思是…要用我来怂恿大汗灭掉绰和尔?”君清-恍然大悟,对他阴狠的心计,不觉浑身一阵恶寒。
笑着一颔首,茂巴儿思赞道:“你倒聪明呀!君小姐。没错,若绰和尔没对你心动,我就带你去见大汗;而他现在爱上了你,我就只好用另一个方法…不过,结果并不会有所改变。我要的不只是答札族全灭,我要他们两败俱伤。”
“然后你坐拥渔翁之利…”打个寒颤,太可怕了!人命于他而言只是棋子,不具任何重量。
“可是绰和尔并没有爱上我…他只是将我视为一件物品罢了!”
她急急的否认他的说法,希望能让他改变心意,将自己送到大汗那,这样她就能阻止绰和尔与大汗间的争斗了!
“他连答札一族的信物都给了你,还叫没爱上你?”摸出那柄小玉剑在她面前一晃,他恶意地嘲笑着。“君姑娘,我很清楚你在打的主意,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更不是三岁小孩任你要弄。”
“可是…如果我死了,大汗怎会相信你的说词?”君清-不死心地挣扎着。
“你似乎忘了那个小爆女,她不能当证人吗?还有我,身为绰和尔的副手,自然对他所做的勾当一清二楚,没理由不信。”茂巴儿思早已策画好一切,胸有成竹地堵回了君清-所有的话。
“雨竹还活着?”不由得一喜,她一直很关心雨竹的下落,又不愿向绰和尔询问,直到此时才总算放了心。
“活得可好,她是我的证人呢!”状甚无趣地摸摸鼻子,他朝她一摊手。“这儿是草原与瀚海的交接处,没有人烟…咱们来赌赌运气吧!”
“怎么赌?”提防地瞪着茂巴儿思,她又骑马退了二步。
对于君清-的举动,他毫不客气地嗤笑了声:“假若我要抢你的马,你躲也躲不开。放心吧!马就送给你,不过…”自腰上抽出一条手巾,扬了扬递给她。
一看到手巾,君清-突然想到彩布,想到耶慕达大会与那枝暗箭…
“是你射伤绰和尔的!”
先是一怔,他接着露齿一笑道:“你果然聪明,莫怪绰和尔会对你动心。”
听他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她的神情更加凝重了…虽明白绰和尔绝不会在茂巴儿思手中失败,但他无疑是个可怕的敌人,让她不得不担心。
“别再担心别人了,多放些心思在自己身上吧!来!”将手巾硬塞入她手中,他令人发寒的笑意更加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