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不慎扼死了君清-,那他会痛苦一辈子的。
不花与茂巴儿思对望一眼,达成共识,一颔首,靠上前去,冒着非死即伤的觉悟,拉开疯了一般的绰和尔。意外的,绰和尔任由他们动作,动也不动一下,像化成了石像,鹰眸却炙热异常地瞪着君清。
好不容易吸到空气,君清-痛苦地咳嗽喘息,泪水一滴滴滚落,不知是因何而哭。
心痛又复心痛,她河尝愿意离开他?只是…
“咳咳…你为什么…咳咳…不杀了我…咳…”泣吼,声音嘶哑得不像出自她口中。
死瞪她许久,绰和尔深吸口气,暴怒道:“死人不会陪在活人身边!我绝不让你用任阿方式离开我!你要走,我就关你一辈子!从今开始,你不许出帐一步,不花和茂巴儿思会看牢你的!”
“你不能关我一辈子!”君清-失声尖叫,她知道绰和尔是认真的。
“我当然能!茂巴儿思,看牢她!”命令完,他余怒未消地冲出帐外,也没听见银月的呼喊,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不花,你快去追族长!”茂巴儿思当机立断地催促同伴。
一颔首,不花也骑上马去追消失在视线的主人。
“怎么回事?”银月气急败坏地探头进来,在看到满室凌乱及奄奄一息的君清-时,吓了一大跳。
“没事,请公主不要管这回的事,好吗!”茂巴儿思凝着脸,眸底闪过一丝诡光。
皱起脸满心不快,银月却也没说什么,只一跺脚就跑出帐外。
确定银月真的跑远了,茂巴儿思扶起君清-,看了她半晌才道:“我带你去找大汗吧!如果你真不想在族长身边…可是你绝不能说出族长劫婚一事。”
“为什么?”看着他,不明白为何他竟要帮她。
沉默了片刻,他才道:“因为你总是在哭泣…我觉得你好悲伤…有点不忍心…”
“你知道王昭君吗?”君清-莫名问了句,神情恍惚地望着他,却又不像在看他。
点点头,他不解道:“为什么要问她?”轻轻一叹,她低低唱起“昭君怨”,悲凄的调子听得人心酸。
“谢谢你,咱们走吧!”一曲唱罢,她忧抑地笑睇他,催他带路。
如此悲苦凄恻的心情,自古以来有谁能知,骚人墨客又岂能领略其中之一二?而就算身在其中,也写不出如此的悲哀吧!因为太沉太重太伤人…
放眼所及是一片漫漫草狼,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纵然再如何迟钝,君清-也察觉事有蹊跷,她立即停下马,防备地瞪视茂巴儿思。
“这是哪里?”
“草原。”他也停下了马,笑容可掬地望她。
咬咬牙,她更确信自己上了贼船。“我知道这是草原,但你不是应该带我去见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