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然怎样了？”欣儿焦急地问着刚踏进hua厅的徐汨。

徐汨一手拉着她坐下来“欣儿，你不要走来走去，走得我yan都hua了。”

才踏进hua厅，便看到她不住绕着圆桌踱步，绕了这么久，难dao她不累吗？就算她不觉得累，他仍会心疼她疲惫的双tui。

欣儿气极地挥开他的手。“谁教你刚才赶我chu来？不过是替小然把一下脉，其他人都可以留下来，唯独要我在hua厅等，都不知dao你在想什么。”

上次小然yun倒在她房门前，加上这次小然醒来，徐汨已经两次在诊断时赶她离开。房里又不只她一个人，嫣语和数个婢女都在，为什么就只赶她一个chu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理由了吗？”

欣儿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以为我会信吗？以前你诊断病人时，我还不是常待在一旁，那时也没听你说我会妨碍，怎么现在就会了？”

徐汨不提还罢，一提起赶她chu来的理由便叫她更气愤。什么妨碍他诊断？活像她是只聒噪的鸭子，会在他shen边不停走来走去、呱呱叫！天知dao这两次她都像木tou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她敢发誓自己从没如此安静乖巧过。他竟认为这也算妨碍？不如说房间里的hua瓶、木桌、木椅、布幔、茶杯、茶壶全都妨碍他诊断，全都要搬走！

就算他真要赶她chu来，也应该想个好听点的理由，竟用这个烂得不能再烂、三岁小孩都欺骗不了的借口！

何况，在他们当中，与小然最亲近的人是她，最担心小然情况的人也是她，于情于理，都应该让她待在旁边，让她可以随时知dao小然究竟怎么样呀。这么将她驱离，他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徐汨再次捉着她的手。“欣儿，我明白你很担心小然，但以当时的情况，如果你真的留下来，的确会影响我诊断的情绪。还有，小然除了虚弱点外，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必担心。”

“哼！”欣儿索xing别过脸不理会他。他竟还jian持那见鬼的理由！

刚才独自在hua厅的时候，她一直告诉自己，他也许有bi1不得已又难以启齿的原因，情急之下想不chu比较合理的借口才会这么说，说不定帮小然诊断后便会向她解释清楚，可是就在她替他解释，他竟以这个烂理由来打发她！

“欣儿。”徐汨柔声低唤，另一只手试图转过她的脸，可惜欣儿倔qiang地ying是不肯转过tou来。

他低叹一口气。难怪她气成这样，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可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欣儿…”

徐汨用双手jinjin握住她的柔荑，不容她挣脱。“只要你在旁边，我会念着你是不是很担心，shenti会不会承受不了，会急着想去安wei你。这样一来，我便不能专心诊断小然的状况。”

静默了一会儿，他接续dao：“我明白你担心小然，但实在没法子在挂念你的时候，还能专心看顾另一个人，不guan那人是谁，所以我才会要你先离开。只有在gan觉不到你在shen边，我才可以专心地诊断，心神才不会飘到其他地方。”

解释完后，徐汨一直等待欣儿的回应。可是等候良久，欣儿依然像僵了似的维持同一姿势动也没动。

难dao欣儿因为在气tou上，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听不入耳？还是因为他没有说chu重点，所以她不明白？

就在他打算再解释多一些的时候，才听到她隅噙细语：“这…这…为什么？”

他低tou望着掌中像玉笋一样的小指tou。“我一向担心你的shenti，浩天曾说过我比他还够资格当你的哥哥。”

不，这不是他心底真正的意思，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我不是问这个，是问为什么别人不会令你无法专心，而我却会？”

欣儿止不住心底如小鹿luan撞的gan觉，夹杂了期待、恐惧、喜悦、担心等多zhonggan觉，既复杂又令她无法遏止。她有预gan，这问题的答案对她十分重要。

“这…就因为…”徐汨望着她低垂着、慢慢转过来的脸庞，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chu来。“就因为我向来特别挂心你，就是这样了。”

他在心底暗叹：欣儿，对不起，我实在不得不这样说。

“就只是这样？”欣儿咬着下chun低声问dao。脸上轻微哀怨和失望的神情，叫任何人看了都会gan到心痛。

徐汨也不例外。

他gan到xiong口一阵悸动，亟yu说chu安wei的话和心意，可是嘴张了又合起，沮丧地拨了拨有点散luan的发鬓，有点无奈地dao：“我说了是这样就是这样。”

为防欣儿追问下去，徐汨赶jin转移话题“你不是想知dao小然的情况吗？怎么一直和我讨论其他事情？难dao你不想知dao小然的情况了？”

“我明白了。”注视着徐汨不自然地回避的神情，欣儿收起哀怨和失望的yan神，换上一脸的认真。“小然到底怎么样了？”

她昨晚的gan觉是对的，徐汨对她确是有点不一样了。虽然她不能肯定是从何时开始和为了什么原因…呃，好像是来到连城山庄第一晚开始的，但她肯定自己的g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