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发现脱不开这双坚似铁的臂弯和宽厚温暖的胸膛,索性任他去了。他放软了身子,浑似无力的靠著“我就不『可怜』?十来天的,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赶路也赶的一个急惊风一样,这不像阿缇你这个人,更不合乎我的口味。”
喜悦就像温暖的海潮般随著笑意蔓延开来,无拙开心的往圣衡的颈子上蹭去“以为你连这个也没感觉。”
“该不会…”
“你不以为,中间夹了个莫霜怪不舒服的吗?”
倚圣衡蓦地使劲挣开了那双臂膀“我真多事呀!”他为时已晚的将手抓向了颈子表达他的懊恼。
孟无拙偷空得了一个吻“别说了,咱们的主人正等著哩!”长手一伸,将满脸懊悔的阿奇再度带向了“月阁”
倚圣衡踩著不情愿的步伐而去。这惯例也不是一定就要实行,合著“惯例”就是让人用来打破用的,他当然可以拒绝到场,也没有人能反对,但哀叹们那性格有些古怪的当家主子,毕生就是奉“打扰善良老百姓”为个人终生的行事准则,说不准,难保他不会硬是在用餐之后直直的冲向“空院”以便趁机实行这怪异的行事原理。他又不是吃饱太撑,怎么能给这样的人机会来打扰他。
“虽然心里明白,还是不甘愿做吧!”孟无拙依旧踩著慢慢的步伐,突然开口说了这一句不相关的话。
“那当然!”倚圣衡的声音中仍然听得出不悦,但随著人声的逐渐高扬,他面上的表情,在不自觉中逐渐趋向平和无波,说是冷淡也不为过。
“今儿个晚上尚有另一位贵客。”孟无拙向旁边入内捧著托盘行礼的丫鬟点头致意。
圣衡用仰首这样的动作来代替他的疑问,丝缎般的秀丽黑发漾出水般的光润黑有清新的气息,看得后头端著时鲜果物而来的丫鬟楞楞的傻了眼。
孟无拙扬去嘴角,顿了一顿“咱们主子的『大房』呀!或者称之为『原配』、『正室』,什么都可以啦!总之就是他的『第一位』夫人。”
“孟无拙!”在灯光摇曳下的两人的身影的后头,传来一丝疑似不满的声音“你就非得这么乱扣帽子吗?”
“我可是瞧在你是我们『东方门』伟大的当家主子上的份儿。”孟无拙转过身来不意外的瞧着这一对璧人。
倚圣衡拱手为礼,闪著烛光的半边致丽脸庞看不出情绪。
“倚堂主,真有一段时日不曾见到你了,著实让人想念呀!”光看到圣衡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东方际就很乐了。他脸侧向身边的美丽少妇“这是我东方际『唯一』的夫人,娘家姓氏为『宁』,闺名璇冰。”
“夫人。”孟无拙敛手施了一个礼“在下孟无拙,我们见过面的。”
宁璇冰点点头,有点兴奋期待的等著夫君引见另一位无声的美丽人儿。光只是伫立一旁仍然拥有不可磨灭的存在感,还有连她也要自叹不如的容貌,也许“美丽”一字尚不足以形容。
“『空青堂』的倚堂主,倚圣衡,倚堂主。”
无拙看了阿奇一眼,转达了他的意思“他很高兴与你见面,夫人。”高兴是他多加的。
“倚堂主他…呃…恕我冒昧,倚堂主他…”宁璇冰的两只小手在胸前比划,寻思著一个比较不唐突的方法来转达她的疑问。
“不是。”孟无拙友善的回答了,这个她难以启齿的问题。
“阿奇不是不会说话,他生性如此,连我认识他,这么一段时间,他跟我说过的话连十只手指也板不到。”东方际亲切的为小妻子补充上这一段,却刻意在语气中多添加了“埋怨”的因子。
“亲爱的门主大人,你不想阿奇就这么甩头回『空院』去吧!”孟无拙警告性质的说道“你明知他对这规矩有多反感。”原来这称为“惯例”的规矩,是东方际专为倚圣衡订下的,当初就是见倚圣衡一来到“东方堡”尽只管住“空院”里待,除了“堂主会议”之外那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