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整个人虚弱无力。
陌生人的介入使那位男子十分不悦“你是谁?”
“她的情人。”说着话的同时,任淮安一把揽过她,几近残酷地舐咬她的双唇,可下一秒又将她推开,沾染了血丝的嘴角咀着冷笑,看起来像个恶魔。他的食指轻轻地拭过她的唇,眼睛却邪邪地向着那个人“你又是谁?”
“蝶衣人!”陌生男子的怒气非常明显,他瞪着她看。
“蝶衣人?”任淮安惑然地望着她,然后冷笑道“果然是蝶衣人。我匆匆赶来就看见穿着蝴蝶衣裳的小虫子飞来飞去到处惹人。”
“任淮安,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我有什么资格?丛小河,你竟然问我有什么资格?这就是我的资格!”把她挟在怀中,他再次攫住她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么甜美的唇,果真只我一个人碰过吗?你假装的生涩不过是用来吸引男人的小伎俩吧?”
没有温度的话语如把尖刀,刺在心底,痛得她泪如雨下。
“任淮安?”她睁着惊诧的泪眼。
可是他没看她,一直面对着陌生男子,微笑如加了块薄冰“而你,先生,你也受骗了吗?”
“该死的,骗你个鬼!”被惹火的陌生男子一个拳头挥过来,毫无意料地掷到任淮安的脸上。他偏了偏头,拳头落在嘴边,鲜血很快地自他的嘴角流下来。
“任淮安!”她惊叫。
那个男子恶狠狠地盯了他们一眼,然后张扬而去。酒吧里有小小的混乱,任淮安却依然捏住丛小河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除了秦玄,以及刚才那一位先生,还有多少男人被你吸引,小河?我也被你吸引着啊!为什么你对我却没有那么热情?”
“任淮安!”她扯出沙哑的声音,伸手拭擦他嘴边的血。
“你在乎我的,对不对?”任淮安捉住她的手,紧压受伤的脸庞,神色痛苦。
他怎么可以这样?白天与另一名女子无限温存,晚上又来招惹她这个平凡女子?他怎么可以这样?流着无名的泪,她轻轻地挣开他“我只会恨你,任淮安。”说完,便穿越涌动的人群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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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痛吗?”将一条热毛巾敷在他的嘴边的淤青上。她努力平息内心的悸动,迎视他的注目,问得清淡。
从酒吧出来后到她住的酒店,他的眼睛一直锁着她,不言不语,她可以看见他眼底下的深深倦意。他为谁疲惫?
“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到中部来?”良久,任淮安才开口说话。
“我该告诉你吗?”丛小河冷冷地道。他不也是一声不响地和高若妍来了中部,在她的指间套上戒指之后?多么讽刺。
“又是秦玄对不对?”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秦玄。是的,因为秦玄。只是秦玄没有见着,任淮安却如梦魔追随。世界真小,是不是?无论她走到哪儿也无法逃开他,其实她又何必逃呢?怕自己会被他的深情淹没的时候,原来她不过是他的驿站情人。
她懒洋洋地窝在纱发上,曲起双腿,如猫。
“回答我!”任淮安跳到她身前,额间泛起青筋。
他生气什么呢?她都还没有责问他对她的欺骗。她在意他所谓的变心?不,她不在意;是高若妍,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微闭双眼,她想起下午的情形,心一阵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