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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从此双双对对。”
“唉…哪那么顺遂啊,婚礼前夕,俊扮哥告诉俏妹妹,师父被恶人所害,婚礼过后,他得离乡为师父报仇。报什么仇啊,江湖上今日我杀你,明日换你杀我,不都这样吗?”
“俊扮哥放弃报仇了?”
“他哪里听得进劝?可那个死对头名声可响了,单凭他一个人,哪来的本事报仇?于是,俏妹妹说,若他不放弃报仇念头,就别上门迎娶。”
“之后…”结果很明显了,冷刚坐在那里,而满腹委屈的俏妹妹指桑骂槐,故事说得起劲。
“新嫁娘一身喜服,在闺阁中从日出等到日落,俊扮哥始终没来。那夜,她掘出女儿红,一坛坛倒进河水里,醉倒了满河游鱼。”
红衣掌柜瞪住冷刚,目不转睛。
冷刚倏地起身,托住曲无容手臂,转身走出醉语楼。
他没回头,没看见红衣掌柜的倔强消失,高傲坠落,苍白脸庞挂起串串珠泪。
第三次了,她眼睁睁看他从眼前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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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刚走得很快,忘记曲无容身无武功。
她在身后跟得相当辛苦,但不想出声喊住他。
冷刚失控了,认识他三年,曲无容从未见他情绪起伏,俏妹妹一直在他心中,抹灭不去,对吧?
不过一下子,她失去他的踪影。
曲无容叹气,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长故事、短故事,篇篇都写下或多或少的辛酸史。
缓步向前,曲无容低头想心事,她边走边想,直到一头撞上人,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不专心。
来不及道歉,对方先一步扶起她的手臂,曲无容抬眉,脸色骤变。是他,人人景仰的靖远侯。
“想什么,这么专心?”他微笑,出自真心。他的笑容在偷听故事的夜里,训练出真心真意。
她摇头,狭路相逢,最不想见的人站在眼前。
“我以为你逃走了。”当他到竹林小屋,四处找不着她的踪影时,他急得在城门派了军队,拿着画像,一一识别出城百姓。
如果非要再绑架她一次,才能将她留下,他发誓,他会这么做。
他猜对了,她是要逃走,走得远远的,他该感激她舍弃怨恨,而不是处处拦阻。
见她不语,他叹气。
“我没猜错,对不?”
他怎会猜错?他一向最懂她在想什么。
“我做错什么事,为什么恨我,可以让我知道吗?”他口气诚挚。
他看出她恨他!?曲无容抬眉。
“别怀疑,我并不是毫无知觉的男人,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恨我,没想到事实上,比我所知道的更多。”
两个女人恨他!?曲无容摇头,她不懂。
“姑娘想听故事吗?”宇渊问。
聪明点,她该拒绝的,可是在他面前…她总是缺了那么点智慧。
他直接环起她的腰,几个飞身纵跃,带她回到靖远侯府后院。
在他怀间,曲无容没尖叫、没挣扎,只是痴痴呆呆地望住他的脸,心跳加速,呼吸紊乱,五年了,他的怀抱依然熟悉。
他的气息、他的身体,他施展武功时的轻盈啊…她从没忘记。
直到他们双双坐定,他说了所有关于纪颖的故事后,她才发觉自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