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见阿汉哥真的就这么走了,靳穗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真要在这里借宿?!
“你喜欢阿汉?”
“啊?”阿朗在跟她说话?诧异抬起眼,靳穗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阿朗,你在说话?”
端详了半晌,只见石德朗打喉咙暴发出几声细微的咕哝,眼睑掀了掀,却始维持在眯眯眼的无神状态…靳穗无奈地轻叹了声,食指轻轻地顺著他的唇线画过。
大概是在说醉话吧!
“…不准…该死的你…我不准,打死也不准…”
怎么啦?已疑惑的瞪著面容突然变得狰狞的阿朗,她有些提心吊胆了,怎么可能,醉酒竟也会引发歇斯底里的不稳定症状?
“…小穗…你别走…”
“我就在这里,没上那儿呀!阿朗,是不是那儿不舒服?”
像是将她的话听进耳里,他忽地挟带著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我的心好痛…胸口…很不舒服…”
胸口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呢?靳穗开始慌了手脚。
“天哪,心脏不舒服…这怎么办才好呢?等等,我去将阿汉哥叫醒,送你去医院。”
“不准对阿汉笑…不准跟他好…我好生气…他不能抢走你…是我的…永远是…”
“不是的,我只是要请阿汉哥送你去医…”
“我不要阿汉。”一声暴斥,他猛地甩开她的手“我不要他,不要。”
“阿朗?”
“为什么你口口声声都是阿汉…为什么…我很不舒服…”
“阿朗!”隐约的,靳穗忽然开始领悟他在嘀咕些什么了,但…不会吧?!
突然他攫住她在不知不觉中轻抚向他颊际的手,猛力地将她往胸前一扯,牢牢的将她环在他身上。
一声轻呼,她吃了一惊,想扯开身子却怎么也挣不开他隐住蛮力的纠握。
“阿朗?阿朗,你弄痛我了。”
“痛?”
“对,你快点松开我的手腕,我的手好痛噢。”
“噢…”忽地瞧见了她苍白的脸,紧拧的眉头,石德朗茫然地松了松手中凝聚的力量“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呵。”连沉浸在醉茫茫的意识里,她脸上的惊惧神情仍教他心窝泛疼“对不起。”
“别这样,阿朗,你真的醉了。”而她竟不由得想哭了。
“没有,我才没有醉,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阿汉,可是我也好喜欢你呵,怎么办?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好喜欢你、我好爱你,我不能将你让给阿汉,你是我的,我不能让给他,对不起…”
听著他微启著唇喃声咕嚷著歉意,大手粗率但缓慢地抚著她的肩背,几不可感的酸涩热液自她胸口涌起。
似真似假、似狂似癞,无论他已醉到何种程度,这番几近剖心的话绝对令铁石动容更遑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