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场拉锯战,她铁定是输的那一方,靳穗没蠢到浪费力气去扯回自己又惨遭沦陷的手。
“去小方开的PUB坐坐,今天大伙儿都会在,你可以乘机多跟我那些死党熟络、熟络,他们人都不错。”
没有征询的口吻,他就这么迳自决定了晚上的行程,一点都不知道稍稍尊重她的意愿;而她呢,她该臭著脸嘀咕几句以示抗议的,可怪得很,靳穗发现自己竟然愈来愈能适应他的霸道作风。
阿朗的朋友?!
呵,这倒也好,能有机会多认识一些自己未婚夫的好朋友也是件她该做的事。
?
门铃按了两声,靳穗就不怎么敢再按第二声,这会儿已经凌晨两点,石伯伯他们铁定都睡得很熟了,她还这么不懂礼貌地吵醒他们。靳穗觉得良心不安,可是不按门铃,那阿朗怎么办?怎么还没有人来应门呢?还是她该再按个一声?犹豫著,她的指头又危颤颤地朝著壁上的门铃按钮贴近。
“谁呀?”大门忽地被拉开,石德汉带著不耐且气愤的俊秀脸庞自半明半暗的门后探了出来,声音甫传就附带的呵出了好几声哈欠。
“呃…阿汉哥…是我。”她很想找根电线杆藏起来,可是阿朗还醉醺醺的靠在她身上…唉,认了。
横竖就算她想躲,阿朗的体重也由不得她轻举妄动。老天,他怎么那么重呀!
“你是那个鬼…呃,小穗?!怎么…呵…啦?”又一声哈欠,正想再问个详细,仍惺忪的眼就瞧见了倚在她身上的醉汉“阿朗他怎么…妈的,他喝醉了。”
“是…是呀。”第一次听到阿汉哥骂脏话,脏话耶,细细地吞了口口水,靳穗瞪大了眼瞧他“他今天晚上喝得太多了点。”惹得阿汉哥那么生气的人…不会是她吧?!毕竟,没能阻止阿朗喝醉,她难辞其咎。
“真是,以为可以藉庆生为理由拚老命的灌酒?”都已经订了婚了,小穗也注定早晚是他的人了,今天晚上还有什么天大的好理由值得卖命庆祝的?!
“咳…对不起…阿汉哥,好重噢。”
“重?”
“阿朗…好重噢…”说不定她顶著阿朗的右肩已经有淤青了。
“唉,对啊,谁教他没事长那么高…哎呀!”像是神智这会儿才猛然清醒,石德汉跨步上则,体贴的分担了她杠了好一阵子的体重“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茫了,没注意到阿朗这只猪还靠在你身上。”
“没关系。”只要有人能尽快地分担她身上的重量,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就你们两个人?”
“嗯。”靳穗闷声应道“在餐厅有碰到一、两个熟人,但他们都只过来打声招呼就走了。”人家是识时务的避开,存心留给他们一个浪漫洋溢的两人世界,可谁知道阿朗他…
“阿朗又耍性子了?”他眼尖的瞧见了未来大嫂脸上的轻郁。
“没有呀。”
“没有?”石德汉有些怀疑。
自家大哥虽然偶尔会呼朋引伴小酌一杯,但都很有分寸,顶多喝个薄醉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而今天却醉成这样?看来事情颇有蹊跷噢。
“嗯,本来一直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