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忽的火焰爆涨起十来丈高,在众人惊呼声中又化为灰烬。那大师道:”行了,此人身上邪毒已去,不会再受恶魔操纵了。”
众人俱都看着流川,流川几将舌尖咬出血来,硬逼着自己向那人鞠了一躬,道:”多谢大师再造之恩。”三井等心下一松,宫城朗声道:”仙道那小贼怙恶不悛,用邪法害我师弟,又害死众多英雄好汉,天幸已在鹫峰上为我三师兄推下深谷,必死无疑。白发一门虽误中奸计,做了对不起大伙儿之事,但望大伙儿念在我们并非有意犯过,又功过相抵的份上,在这里将这个过节揭过。若还有哪位英雄不服,竟可上童山理论,但要是谁敢再以此事为由,找我们小师弟麻烦,白发弟子可也不是一味贪生怕死之徒。”
众人向来知道白发弟子厉害,何况此事确非完全是他们之责,就算还有人心存疑惑,也不敢提出,当下唯唯否否,与三井等寒暄了几句后散了。
宫城喜道:”此事总算告一段落了,流川,你也不必自责,总之,一切都是仙道的错。今日你便搬出那铁密室吧。”
流川怕自己双目泄露心事,不敢抬头,应了声”是”但听彩子接着淡淡地道:”我们反正住不了多久就要回湘北了,搬来搬去,也让人家总镖头为难,我看那间密室一应俱全,也没什么不妥,小师弟,你便再忍耐几天吧。”
宫城不知彩子何意,但他对彩子向来百依百顺,自不违拗。三井默默地看着地上,心中苦笑。流川一言不发,从院中回转密室。
他经历了这番折腾,四肢无力,多日来强自撑起的精神也似要倾覆一般,但一念及仙道,立刻又振作起来,不断告诉自己:”他没死,他一定没死,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逃出去见他。”
想到自己适才被逼当众认错,胸中又是一股逆气上升,他强自压下气去,心道:”以前我说要去禀明师父后才好和仙道去隐居,他说师父会把我关起来,我不信,他便大为光火,还要和我分手。当时我以为他小题大做,莫名其妙;现在看来,他洞透世事,非——非我所及。我若早听他话,哪至——哪至——”又想,当时在半崖上若非自己让仙道出啸邀来三井,说不定现在他们早已逃出陵南,比翼双飞了。心中一时懊悔无已,他知再想下去,势必陷入疯魔,不敢再想。
闭眼运了会儿功,觉得内伤基本痊愈,决定好好睡一晚,养足精神,明日三井送早饭时便制住他逃出去。他将逃出去的法子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遍,觉得已无甚遗漏,这才合眼睡去。
睡梦之中尽是仙道的种种笑颜情态,温言软语,他知自己实是在做梦,但他十几日来已是相思欲狂,见不到真人,便梦也是好的,便看着梦中的仙道微笑。
忽觉仙道伸臂抱住了自己,张口在自己脸上亲吻,感觉异常真切。流川又惊又喜,还怕仍在做梦,轻轻问道:”是仙道么?”仙道含糊应了一句,一只手替他宽衣解带,滑入他胸口抚摸。流川颤声道:”你——你没死么?我可想死你了,大白痴。”那人道:”我也想死你了呀。”
流川虽在心情激荡之下也立即察觉声音有异,用力睁眼一看,不禁又惊又气:这哪里是什么仙道了?分明是三井在抱着自己温存。他想要将他格开,但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立刻知道是穴道被点,心中只感恶心无比,沉声道:”滚开!”
三井一震,却并不放手。此时流川上衣尽畅,三井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双手不断抚摸他,颤声道:”流川,我一直都喜欢你,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便答应三师兄一回吧。”不等他答应,俯身在他胸口上一咬,流川莹白赛雪的肌肤上立刻呈现一个红印,三井脑中一昏,更加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