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几罐?”冷浒记得她刚刚本来也是要拿这个的。
“两罐。”季惜枫只是想拿去喂一下那只小流狼狗,她在她家对面的那个公园里看过它好几次,今天再遇到它时,她发现它明显地瘦了一圈。
“其他不用了吗?”帮她拿了二罐后,冷浒很有绅土风度地又问。
“不客气。”
该买的都买齐了,季惜枫推着推车准备去结帐,但见他仍流连在原区不动,似乎还要挑选更多的“狗”东西,于是她再也憋不住了。
“你不会以为这些…是要给人吃的用的吧?”因为想不出更好的措辞,所以她问得单刀直入,毫无修饰。
“啥?给人…”他久久才会意过来。“原来你以为这些是我要…”
“难道…不是吗?”季惜枫讷讷地反问。
“当然不是。”怪不得她先前的神色那么诡异,还问他牌子的好坏…冷浒试图忍着笑,但显然不是很成功。
“喔…”为什么她在他面前老做糗事咧?
季惜枫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用那些狗罐头把自己埋起来。好吧,既然丑事已经做尽,那么再多加一件也无妨。
“我…”她咬咬牙,借着勇气尚存之时,一股脑儿将始终想对他说的话说完。“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因为我要写卡片向你道歉,还要谢谢你那天又帮我把东西送到我家门口,解救了我和襄雪的断粮危机,也要谢谢你前几天帮我大扫除搬东西。”啊——终于讲出来了,感觉好舒服唷!
不过…他会不会认为她是神经病呢?
她无措地绞着手,赧然的瞳眸不时透过低垂的睫毛缝隙偷瞄他,想从他逐渐软化的脸部线条中探个大概。
“我是冷浒,”她真的太可爱了,使得冷浒不忍拒绝她的要求,只好把不理人的原则暂且放一边。“冷冻的冷,水浒传的浒。”
好险,没有预期的耻笑或大骂,相反的,他的语调很随和耶。
脑门上的乌云一扫,她也跟着稍稍放松,露出腼腆的稚笑。“你…好,我叫季惜枫。”不过他那个姓氏倒是挺符合他的形象嘛。
“卡片就不用写了。”抿直的嘴角绽着一不小心就会错过的微笑。
“啊?”季惜枫不禁仰着满脸的不安,不解地询问:“为什么?”
莫非他不愿接受她的忏悔与谢意;还是他认为小小的一张卡片不成敬意,或者…他想要用私刑来消除你心头之怨?!
“因为你刚刚该说的都已经说过啦。”知道她又想歪了,冷浒伸手捍揉如的小脑袋瓜子,事后连他自己都对这个带有宠溺意味的举动感到意外。
“…对喔。”季惜枫想想也是。
接着她发现他的推车里又多了项圈和狗链,她倏然神经绷紧,觉得他方才其实是话中有话。
慢着,既然不是他用的,那么就是给别人用的唉?
胡思乱想的脑海里,顿时充斥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脖上套着项圈,系着狗链,正被强迫趴跪在地上吃着狗食,而他,则狰狞地拿着皮鞭在旁观赏的虐待画面…
哇——想不到他居然有“那种”嗜好!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对…对不起,我还有事。”季惜枫跑都来不及,哪敢再多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