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葯材替她换葯的狂剑。
“嗯?”
“我会嫁的人只有你,如果我不能嫁给你,也绝不会再嫁给别人。”她轻轻的一句话竟让狂剑修长的身躯明显一僵。他缓缓转过身,脸上闪过的狂喜表情让月灵心痛得落泪。
“你说什么?”他轻问,他有没有听错?
“我想起来了。”她哽住声音,沙哑地说:“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在京城、在君子湖,还有我们的约定。”狂剑瞬间大步来到她面前,眼里满是激动。
“真的!”他仍不敢相信。
“真的。”她点头,伸出手臂,示意他弯身后,搂住他颈项,主动地献上微颤的唇瓣。“对不起、我让你很伤心。”
狂剑捧住她的脸,浓浓的情感再也掩不住地倾泻而出。“没关系。只要以后…你不会再忘了我。”
“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她迭声喊道“我再也不会忘了你。”
狂剑的举动已经够让她明白,他有多重视她。不管在人前他有多狂妄、冷漠、高做,可是只要有关于她,他总是什么苦都甘愿承受。而她已经有两次护着义父,让他因为她的选择而痛苦,狂剑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了解她,所以他替她分担那些苦。不溢于言辞,只表于心,他的寸寸深情可以连绵成痴。重逢该是喜悦的,不应该有泪水,她没有在他怀里哭,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他低问。
“在我替义父挡下那一剑的时候,我觉得那幕情景好熟悉,突然想起在东厂,你和义父起冲突的那一夜。然后,在我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五年前,我在京城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她深吸口气,抬起头给他一抹笑容。“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那么保护我?”
“我不想见你一个人孤单。”他还是同样的答案,不过又加了一句“我舍不得。”
月灵笑出泪来。“讨厌,我不想哭的。”
“没关系。”只要她不是因为不快乐而哭就好。
狂剑擦干她的泪水,扶她躺下,没忘记该做的工作,开始动手拆她胸前的缠布。月灵这次没有抗议,也没说什么,但是赤裸着身体还是让她微红了脸。每当她因为疼痛而皱眉时,狂剑擦葯的动作就会变得更加轻柔、更加小心翼翼,这世上只怕没有人会比他更懂得疼惜她。
在外人看来,狂剑为她付出许多,他对她的爱应该比她爱他来得多,但其实不然;是她需要狂剑,需要他来支持她的安定,她的不安与惶恐他全都能容纳,让她能无所顾忌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狂剑才是那个有力量支持她的人。
在他们的感情之中,她总是接受的比付出的多,然而直到此刻,月灵才真正明白,她对他有多依恋。原来依恋可以成爱,而她也早已爱他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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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起月灵替他挡下银剑的那一幕,常喜对狂剑的愤恨就多一分。如果不是狂剑硬是带走月灵,他的女儿不会受伤。狂剑武功卓绝,同时也是一个聪明又细心的男人,他派人在山西境内到处寻找,找了两天仍然没有找到他们。但是他相信狂剑不会带着灵儿走太远,灵儿受的伤不轻,长途跋涉只会加剧她的伤。
以狂剑重视灵儿的程度,他一定会找个隐秘又不远的地方,尽快为灵儿疗伤。在此同时,他也吩咐手下到各大夫的葯铺打听,只要狂剑带着灵儿求医,就再也藏不住行踪。
“属下参见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