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吗?”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脸颊,还会痛。
他拉开她的手。“包括你的脸。”取来身边的葯膏,他再度涂抹上去,一边以手掌盖住她睁大的眼睛。“闭上眼。”她乖乖照做。
他体内的冷漠传达到她身上,却成为一种安定的气息。他的体温不高不低,让她自然而然觉得安心,完全没想到男女之防。
“如果想要一个人出来,你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京城里充满奢侈糜烂、仗势欺人的权贵,像你这种对世事不了解、又具有诱人姿色的女子最不适合待在这里。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急着逃走,而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使以寡敌众,也不要忽略自己可以致胜的机会…”在他轻柔的抚慰中,她第一次不觉得孤单,安稳地入眠。
冷静,是他教会她的第一件事,那年她即将及笄。
而后他们愈来愈常相见,月灵若溜出府,一定会到君子湖。他会教她武功,也开始视她为自己的女人。直到月灵发现他们的身份原来是对立的那一天。
“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天绶门的人?”
“这很重要吗?”
“你明明知道义父与你们对立,而我们…”
“你是月灵,我的女人。”他拥住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她低语。如果他们两边的人得争个你死我活,为什么他还能对她这么好?
“你是谁并不重要,你是你、属于我的女人,这才重要。”不论她是谁,他要对一个人好毋须理由,也不管任何理由。
“可是义父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毋须他同意。”
“如果有一天,你们两个人对立…”
“我不会让你伤心。”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想见你一个人孤单。”在他们第一次初见、他违背惯例管闲事开始,他就放不开她了。
“狂剑…”
我不想见你一个人孤单。
从以前到现在,狂剑始终没有变。他不是个很会说话的男人,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关心她、保护她。月灵完全想起来了。
那天他潜入东厂看她,却被义父发现,而后为了阻止他们相残,她被银剑所伤,几天后,义父让她喝了参汤,她陷入昏迷…她动了动沉重的身子,努力想睁开眼。
“月灵?”
她微弱地张眼。
“你醒了!”狂剑的声音低得像是怕吓到她。
“狂剑”她低唤。
他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他眼神颤动,像是极度慌乱不安,在见到她没事后,又完全安定下来。
月灵伸出另一只手抚向他的脸,扯出了一抹笑。“你好推悴,我睡很久了吗?”
“整整四天。”他回答,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还病吗?”他的手覆住她受伤的胸口。
“还好。”她想坐起来,却扯疼了胸口,也浑身无力。
狂剑小心地扶她半躺着,身后垫上两个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