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漫’这个字改为‘爱’的话,‘爱奴’…”
我手中的笔掉落在桌上,滑到了桌沿才停住。我两手紧抓着桌沿才不致往后躺向椅背。
他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他难道不知道,这种使我难堪的方法,会硬生生将我仅剩的梦想给打碎了。
曾经,我希望他是给我那把水晶钥匙的人。但现在,我却宁愿他永远不要宣布他就是那个人;至少让我守住梦想,还能有所等待…
殷然玺在我的名字旁,一笔一划刻出了两个字…爱奴…
是了,就是这样的字迹了;这么特别的字迹,看过就不会忘的了。原来他平常写在黑板上的字,是随意书写的草字。而卡片那样工整、非凡的字迹,才和他俊逸的本人相符。
“幸好她是个女孩子。终生以等待真爱为职志,倒也不错。”他放下粉笔,站在讲台前“你们觉得她是吗?是个传统的为爱为奴的女孩子吗?”
同学们大都面面相觑,然后是一迳儿的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觉得我这个人会是个只想守着家庭的女孩。
“你觉得老师说得准吗?”姜美祯低声问我,她也不赞同殷然玺的分析。
我无力的笑,笑得苦涩。我一直渴望有个人能看透我的心思,却没想到会是个这么恶劣的人。他捡到了我的钱包,由钱包里的卡片、证件,知道我的心事、我的身分。由于我住他对门,还老爱和他作对:他便送了一束花、一把钥匙给我;给了我梦想后,再藉着像现在这样的时机,一举敲碎我的梦想!
别人听了不觉得有异,但我听得清清楚楚,听出他字句中附有的讥嘲。
除了无所谓的耸耸肩外,还能怎样?现在谜底已经揭晓,所有事件是他设下的陷阱,也是我自己的自作多情。
想我居然还为了他在方真绮面前,说明不喜欢我而泪流满面。真是幼稚得可以!
只是,我又陷下去了吗?不知不觉中,我对他有了期望,我对他…不会吧!就算是有,现在也该死心了。
接二连三喜欢上不会喜欢自己的人,我实在多情得可怜。
经过这么一闹,班上同学一直往外飞的心终于静了下来;没有人想成为第二个被殷然玺胡乱分析名字的人。
直到下课前,我都未再抬头看殷然玺。
姜美祯传张纸条给我…好奇怪哦!殷然玺一直在看你哦!
我不以为意地收起纸条。天知道他还想怎么样。
下课后我慢慢地收拾书包,直觉殷然玺会在公寓大楼楼下等我,所以我不直接回宿舍。我不知道现在如果和他会面的话,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会怎样爆发出来?
不能见他!
我嘲笑自己懦弱。将书包甩在肩上,走出门口便遇见一个月前我还深深恋慕的章翰郎。
“嗨!”他和我并肩往楼下走去。“下午没有课了?那么好!”“要去吃饭?”我客套的问。
“嗯!一起去?我请。”他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