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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簿 别再憧憬 3
灯光暗,窗帘拉上,李云许的手搁在她的腰腹,长tui一只跨过她的双tui,shenti半rong合的与她的贴着。他shen上没有一件衣服,她也什么都没穿。
shenti内还残余他的热度,鼻息仍急促,gan觉却已变慵懒。她不想动,李云许却要她动,他翻过她的shen,让她shenti叠著他的,双手搁在她的tun上。
这姿态真不堪。她动一下,落shen没成功。便罢。他想怎样,便就怎样,安份贴着他。
“这样不重吗?”忍不住还是问一句。她偏瘦,但还没瘦到等同羽mao的轻。
想她睡觉,棉被稍重一点,就压得她觉得透不过气。有时他压在她shen上,负荷太重,她觉得不舒服。所以,他便换个方式,让她叠压他shen上?
“你像只小猫一样,怎么会重。”搁在她tun上的手并不偷闲,在她大tui和tun间轻轻mo挲。
这算调情吗?男人喜huan把女人形容像猫,李云许也不例外。徐爱潘干脆伸chu手指刮刮他的脸,然后添添他脸颊。
“这样更像了吧?”
“不。像小狈。”李云许好心情笑起来。他翻个shen。这回,换她被叠在他shenti底下。
“你好重。”泰山压ding差不多就是这样。比盖了二十斤又日久ying化了的棉被还要难透气。
看得chu他yan里又升起的yu情。说:“你今天不回去吗?”提醒他。更shen了。
“要。”这么说,却似乎没有离shen的意思。
“真的不早了哦。”她再提醒。
李云许这才翻shen坐起来。她但觉呼xi整个顺畅。
“下个月我要到德国参加书展,然后转到ba黎,大概会hua上半个月的时间。你想要我带什么?”
“香水。”不知dao他跟那个模特儿会是怎么说。跟他太太呢?她突然好奇起来。
“就这样?”
徐爱潘懒懒嗯一声。不知dao李云许是否也是准备了这样一间公寓包藏起那个模特儿。
“会不会想我?”李云许弯shen亲她。
“会。”
“多想?”他要量度。
“这么想。”她比个泰山也似的高度手势。
科学文明进步,技术发达,再谈不chu什么生死缠绵的爱情。再怎么隔山隔水隔两个浩浩大洋,超音速飞机一坐,十几二十多小时就见得到面,chu2碰得到彼此。古老爱情里,空间与距离时间隔成的爱情里的辽远的悠悠思念,都被杀死光。何况,她与他,没那么缠绵俳恻。
但他爱听,要问,她就说给他听,给他ruan言低语,柔情的wei藉。这是她的义务。
李云许似是满意,又弯shen亲她一下,才转入浴室。
徐爱潘仍旧躺著不动,连翻shen都懒。
等李云许淋浴罢chu来,她还是躺著。李云许穿好衣服,拍拍她,说:“你还不起来了,小懒猫。”
“我困。你要回去了?”
“嗯。对了,你这儿有没有字典?刚刚冲澡时忽然有个词想不起来。”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只是大脑闲散漫游不经意会窜冒chu来的没系统的琐碎,偏偏冒chu一半,他一时想不chu来,怪难受的,当下不查清楚觉得怪不舒服。
“在小房间书桌旁那个书柜下面。”她顺口回答。
李云许走chu去。片刻,像有什么敲了她一下,徐爱潘忽地翻tiao起来,匆匆tao上李云许脱下的浴衣,赤脚跑到书房。
李云许半蹲在书柜前,底柜拉开,左手拿著一本字典,右手nie著那张特别加护贝的照片。
他抬起tou,扬扬nong1眉。
“你不高兴,可以把照片护贝给我一张,我会天天带在shen上。”她不想说明,更不想解释。
“我只问一句就好,都过去了?”他直起shen,大方地把照片递给她。
徐爱潘一楞,迟迟没接过手。
都过去了吗?实在,她跟沈冬青gen本就不曾有过开始,怎么算结束了没有?可是,到今天,鬼影似的都还搁著,是都过去了吗?要怎么算才对?
“过去了。”终于,她接过照片,丢回柜子里。
“那就好。”他再过来吻她,手探进她xiong口,她也不拒绝。
他只是在宣示所有,他拥有她的主权。所以她没让他失望,温顺又记本份。
她跟他,毕竟不是在谈少年似的恋爱。她少年时代该落未落的那场chun雨,在成年后不合时宜的下尽。老式火车那温吞的隆奥声,也消失进废弃的铁轨里tou了。
想不想,都走不回了。
她应该明白,当年运载她和沈冬青的那节老式火车厢,早已生锈报废被弃,早已帮她把一切画上句点。
都过去了。
…。。
虽然俗语说“见面三分情”更多情况是“相见不如不见的好。”没料到李云许的太太会找上门,诧讶之余,徐爱潘只觉得不适应。
她请她坐,没把握她是不是来兴师问罪。想想,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dao。
“请问要不要喝点什么?”开口招呼,才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