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钥匙。
“咦?”回…回家?她可以回去了吗?变回原来的样子、回原来的地方?
“真、真的吗?”她哑着气弱的嗓音,好开心地睁大一双爱困眼。
不过是从楼上走到楼下而已,但她那种反应却好像是准备从遥远的陌生国度回到思念已久的家园。
不晓得她为什么会这么兴奋,他只点头。“来吧。”带着她下楼,他插入钥匙打开门,准备让她先入内。
孟恩君迟疑的目光在他和门扉之间游移,久久,才嗫嚅道:“…你不是要带我回家?”这个房间跟刚刚那个一样啊…都好陌生。
他微蹙眉,道:“这就是你家,你一个星期前搬来的。”
“啥?”一个星棋?她听不懂骆公子说的话,不过却还知道搬来的意思。“我…我没搬啊,我一直住在孙府里…”可是一醒来就换了个天地。
别又来了。骆旸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可以理解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却不表示他能忍受一个大人说话颠三倒四、超脱现实。他不管她是住在哪里,他所能做的就只能这么多,她要演她的灵异传奇请便,恕他不奉陪。
“除非是我记忆衰退或老眼昏花,否则,你的确是我的新邻居没错。”
她听着他粗嘎的声音变得好低好低,着急地轻声问道:“你、你生气了吗?”她真的这么今人讨厌吗?骆公子也会跟那些人一样讨厌她吗?
他一顿,发现她明显地不安起来,苍白的面容上满是莫名的歉意,这让他眉峰更加紧攒。
“没有。”他硬着声音,然后清楚地看见她松了口气。“进去。”不想探索她那种受伤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他只想快点把事情做个结束。
孟恩君这次没有丝毫犹豫,依言踏进屋内,希望看完这里就可以回长安。
骆旸是第二次进来。这房内仍是一样干净,空气中淡淡的葯味仍没变。上次因为太紧急,以致没有时间好好打量,现在才看到冰箱上头有好多葯罐。
那不是摆好看的吧?她每天要吃那么多葯?
看着那一排英文标示塑料罐,他调转黑眸看向她,不悦的眉头缓缓解开了些。
“没事的话,钥匙给你,我走了。”他将钥匙放在一旁的长几上,转身便要走…
“咦?”她连忙回过头,急道:“你要走?”走去哪里?
“难不成你要我陪她住下来?”他侧偏头看她。
她颊一红“不…不是的,可是这里…”又可是什么了?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你家。”他干脆走近她,认真地问个清楚:“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么?”
被他这一逼视,她下意识地后退到木柜旁。他深邃的双眸专注地对着她,这让从未跟男人这么接近的她心头一跳…
“我…”她迹近困窘地垂低眼,才想重复那已说过多遍的解释,突然有样物品进入她视野。
那是一张小画像…不,或许不是画像,因为她不曾看过这么维妙维肖的画,就像是真人烙印上去一般。画像用了个木头方框裱住,画的是个女人…一个有着爱困眼的女人。
她错愕地瞪大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