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吧?
害他以为她又病发,差点就一路飙回医院。
她那种夸张到今人发噱的反应,就像是…生平第一次看到汽车这种玩意儿。
“孟小姐?”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他出声招魂。
“啊…呃。”孟恩君紧抓着把手的手指总算肯稍微放松。她眨着眼,回应着无意义的状声词。
好…好可怕!这个不用马匹就会自己跑的方盒子,不仅会发出很吵的声响,速度也快得让人头昏,更别论那些她从来没见过的…的…她也不晓得那是什么,总之骆公子不是用脚踩,不然就是转着那个圈圈,有时还会用到一些画有图案的心方块和奇形怪状的黑棍子。
好多东西她都没见过,路上的屋宇又长又方又拥挤,还高得让人险些折了脖子。路边牌子插得四处都是,不用点火就亮的油灯有好多种颜色;而骆公子的衣着也很怪异,原本她以为那只有少数几人如此,没想到每个路人穿戴的衣饰都和她以往所知的不同,尤其是女子,不仅穿着暴露,甚且在青天白日之下和男子卿卿我我。
虽然她长年卧病在床,但是…娘还是会不时地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多有趣、宽广,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全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一回事。
难道真是她病得太久了?作呕的感觉涌上喉咙,她的脸色开始不对劲。
骆旸也发现了,没有任何犹豫地伸手扶起她,用脚踢上门,带着她冲进楼梯。
她很轻,第一次抱她去医院时:他就知道她体重轻得不象话,像是只有骨和皮撑着她的身体。事实上,她确实太瘦了,加上那种病恹恹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怀疑她的虚弱。
而他的观察果然得到证实。医生检查出她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只能吃葯控制,却无法根治的那种;医生还说,她的体质先天不良,太过虚弱,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足和紧绷的精神压力,导致病体雪上加霜,如果再不好好调养,就会越来越危险。
他是不清楚她的情况有多糟啦,但一个人能把自己的身体搞到这种地步,委实让人生气。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更不高兴了,不觉加重手劲,几乎是把她整个人抓起来了。
“呜…”孟恩君被他揽着跑,又摇又晃的,这种姿态令她十分不习惯,很想出声要求他放手,却怕自己一开口就吐出来。
“不用忍了,快!”迅速扯下身旁悬挂的干毛巾,他摆好阵仗。
孟恩君摀着嘴,一双眼盲瞅着他,像是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强烈的恶心感加剧,也一时忍不住“岖”地一声吐在地上,波及了两人的衣服。
他怔住,看她又要来一波,赶紧半转过她的身,指着洗脸台:“吐这里!”孟恩君这才抱着瓷台呕出压抑在喉间的秽物。
“咳!咳…咳咳!对…对不…咳!”呛塞的泪水流了她满颊,边呕吐,还不忘为弄脏他的衣裳道歉:“咳…我…对、对不住…”喘息着,她像是就要断气了。
“你在急什么!?”他微恼。不专心吐,还忙着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