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做得挺好,吃得却冷冷清清,没有胃口。等她再次轻轻打开房门时,雷利还在睡着。
她可以留个字条,然后开车返回营地。今晚月光很亮,她还带着手电筒。
这才是明智的做法。要是她父母亲知道了,肯定会大加赞赏。至于雷利,但愿他一觉睡到明天上午,起来时发现她已经走了。不管麦克明天给他带来什么好吃的.他也绝不会有胃口。
如水的月光泻在床上,照着雷利裸露的胸膛和安详的脸。这是一张坚毅的脸,真正的男人的脸。她曾见过这张脸因痛苦而抽搐,因爱情的失望而扭曲,因开心而喜形于色。
她放下百叶窗,许多事情历历在目。当他在树林里把她从后面一把举起,摆脱响尾蛇时,他那条伤腿承受的是两个人的重量。当她伤心和委屈地呜呜哭泣时,是他把自己搂在怀里,像大哥哥一样安慰她。他深深地热爱海洋,一提到海洋他的脸上就流露出无限的眷恋。
一切都取决于她。她可以不顾这些,毅然离去。况且,她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她留下字条,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他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对她穷追不舍。
她也可以留下来不走。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豁出去了。
也许压根儿没什么可冒险的,她自嘲地想?桌的举止早已让她觉得他并不想上床,他们并不需要她买回的那些小东西。縝r>
何去何从,由她自己选择。她预感到选择的结果可能会影响自己的一生。
安全与冒险,亲密与淡然,与世隔绝与回归世俗,和一个城府很深、不明底细的人做爱…这就是她面临的现实。
她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直跳,甚至担心声音太大会把雷利吵醒。他果然叹了口气,头靠在枕头上睡得更香了。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的身体充满大胆的欲望。
莫丹拉开抽屉取出装睡袍的袋子,进了卫生间。她在充满泡沫的浴白里泡了很长时间,然后擦干身体,穿上睡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是一个陌生的姑娘,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华丽的丝绸睡袍裹着她苗条的身体,勾勒出炯娜多姿的线条。她的头发像火一样红,脸庞清纯得如同出水芙蓉。
莫丹收了收下巴,她决心已定,留下来。
她毫不犹豫地回到卧室,先把装着避孕套的小纸包摆在雷利的床头柜上,然后,仿佛已经多年如此了一般,轻轻地掀开被单躺在雷利身边?桌正仰面朝天睡着,莫丹头紧靠着他,枕在枕头上,小鸟依人地偎在他身边,手臂抱着他。枕套是豆绿色的,她最喜欢的颜色↓慢慢合上了眼睛〉来也怪,她现在既不害怕,也不心烦,只感到平静安宁。縝r>
这才是她需要和向往的归宿。起码现在是这样。
莫丹被一个男人的声音和抚摩弄醒了。她感到一阵刺眼的光亮,朦胧中只见一线柔和的灯光照在床上?桌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光源↓开始以为是早晨,却见房间的其他地方还是一片漆黑#桌的睑正对着她,充满了惊奇。磕丹,"他喃喃地说,"美丽的莫丹,我真担心一觉醒来,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侧了侧身,以便能更清楚地看到那对深邃的蓝眼睛。"我是想走。"她坦白地说。
"但你没走。"
"我想,如果我真的离开你,我会后悔的。"她说,"雷利,麦克走后,你为什么不吻我?"
"因为我明白,一旦开始,就会一发不可收了。"他坦白地说。
不知为什么,这个回答让她感到有些不安。"我想知道你是否改变了主意。我们已经重返文明,也许你会有别的想法。"
"我根本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他温存地对她笑着,伸手把她睡袍胸上的皱褶弄平。"这肯定不是你放在背囊里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