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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些地方古老得不适合小女孩游荡,譬如地牢和刑具场。
“她现在在哪里?”
康瑞想了一下。“应该走回宴会厅了。”
初次入堡的人很少不迷路,她不是例外,堡内环境太复杂了,当初是为了防止宵小入侵而设计。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看看表,她竟在堡中独行了快三个小时。
太不应该。
“主人不允许有人打搅你宝贵的睡眠时间。”因此他等着。
“她不同…”一说出口,蓝尼的心底掠过某种异样的感觉,似期待,似温暖,似一种莫名的…渴望。
他病了吗?他居然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有欲望,渴望拥抱她、亲吻她,含住如初春野地红莓般的鲜嫩唇瓣。他真的封闭太久。
他的心,寂寞了。
多久没有感受到阳光的热呼,他竟觉得冷,在他生存了三十几年的古堡里。
“主人要见地吗?”
“我…不。”他不敢见她,生怕自己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举动。
唐瑞感觉到主人的迟疑。“小女孩的好奇心通常持续不久,主人何不去问问她要什么?”
“她吃饭了吗?”
“呃,没有。”堡里没招待过客人,因为二十年来鲜少有人敢进来。
她是第一个来经入内的闯入者,而且未受惩罚。
“叫厨房开饭。”赤裸地走出浴室,蓝尼站在敞开的衣柜前迟疑,下不定决心要穿哪一套衣服。
几时他像毛躁的小男孩定不下心,他嘲笑自己的反常和愚蠢。
“主人要在房间用餐还是餐厅?”今天有烤牛排和局海鲜。
“送去给她吃,不管她在哪个地方。”她一定饿了,天冷容易消耗热量。
一想到她单薄的身子老爱在雪中窜来窜去,莫名的心疼让他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怒意。她的家人难道不珍惜她吗?任由她受风雪伤害。
“可是主人,厨房只准备一份你的餐食。”康瑞微微一讶,随即恢复镇定。
“一餐不吃饿不死人,快给她送去。”现在他的心中只担心饿着了的小雪精。
“这…好吗?”服侍主人是他的职责,怎能让主人挨饿呢?
“我的命令你敢不听?要我端着盘子伺候她吗?”想想那画面他竟不排斥,一口一口喂胖她。
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掏心置腹的朋友,他甚至已预知到自己的未来,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逐渐死去,身边一样没有人。
也许他该收养她。
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以一个父亲的心态去疼爱,他会变得贪心,想占有她的全部,不让旁人有机会碰触她一下。
蓝尼怀疑自己心理有病,严重的恋童癖。
或许,他可以等她长大,只是年龄的悬殊永远也难以跨越,两人站在一起与父女无异,她不会愿意陪在一个老头子身边。
有何不可?康瑞在心里想道。“主人不如和小姐一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