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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笃定自己的神经很正常。
阿紫压根儿就不将牠的话当一回事,她缓缓走向满脸期待神色的阿进。
“你该吃葯了。”她说着将床头小九上的葯包扔给阿进,倒杯水给他。
“我是认真的。”阿进急急咽下葯丸,大声强调着。
“嗯,医生吩咐每八小时吃一次,现在吃过了之后,晚上你自己要记得再吃一次。”阿紫将葯包上的说明用红笔标了出来,淡淡地回答他。似乎阿进所说的话,一丁点儿也没有进到她脑海中。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告诉自己,…这下子有兜了…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之类的玩意儿,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那些小说家闲来无事鬼扯淡的神话,但自从我在那家Pub见到你之后…”阿进停了下来,苦苦思索着如何把心中的激荡化为言语。
“怎么样?”在突来的静默中闪避着阿进的日光半晌,阿紫终于按捺不住地反问他。
“我现在总算明白当初Nick跟老金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感觉了,因为我就有这种感受;认识了你之后,我根本没法子好好的过日子,整天想的都是你。”
阿紫悚然一篇地望着他,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她转身朝门外走,脸上平静得一如戴了个石膏面具般冷漠。
“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在她关上门之前,阿进叫住了她。“阿紫,我发誓我不是在开玩笑的,天晓得我向来单身过得涸飘意,但自从见过你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儿了。”
“那并不是我所脑控制的,不是吗?”垂下眼捡遮掩住自己的思绪,阿紫幽幽地说。
“难道你不希望有人疼惜你,有人爱你?”
“希望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纵使你希望了千百万遍,没有努力工作,没有机会,一切都只是白费。阿进,你不要对我抱持太多幻想,因为我不相信爱情。”
“你因为爱情而受过伤害吗?”
“别对我扮演心理医生的角色。”
“有没有呢?阿紫,你何不找张椅子坐下,我们好好的聊聊呢?”阿进干脆坐正了身子,拍拍一旁的抱枕,带着轻松的语气邀请她。
“我恐怕没什么好跟你聊的,况且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早上才刚从Pub下班,我真的已经很累了。”阿紫掠掠已经不知不觉地自她辫子里散开来的发丝,眼神中蒙上一层哀伤。
“阿紫,就算我求你好不好?我一个人在这裹已经闷得慌了,你再不跟我讲话,我页要得自闭症而死啦!”阿进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样,两手合十放在鼻尖哀求着。“我绝对不会说你不想听的话,好不好?我现在是病人哪,你就行行好吧!”
被他语气中的诙谐所打动,阿紫璞所一声她笑了出来。她随手拉过椅子,坐在床畔,双手支柱着下颚。
“好吧,你要说些什么呢?”
“你想听生什么?我这一生的经历可是精米得很,连“夺宝奇兵”主角,可能都没有我过瘾。”
“随便。”看他很高兴的样子,阿紫实在不想拨他冷水,但事实上,她根本也没啥兴趣。
因为一般人在谈及自己时,都会不自觉地加油添醋、自我膨胀,而论道他人时又流于尖酸刻薄,基本士都是些挺没有意思的废话而已。
但阿进的好心情一点也不受阿紫的冷漠所影响,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拍拍手引起阿紫的注意。
“那好,我就聊些我在船上的事好了。你知不知道在船上吃饭是怎么吃的?一手拿碟子、一手拿碗,遇到风狼大一点,整艘船就这么颠来颠去,我们也跟着高上高下,有时候突然一个大狼打来,我们也会表演像翻筋斗一样的特技,吃顿饭把别人泼得全身都是,那是司空见惯的事。当然,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船靠岸的时候!”阿造就唱作俱住地演说着他年轻时在商船上的经验,阿紫听着听着逐渐放松了紧皱着的眉心,偶尔也随着阿进所说的笑话而放声大笑。
阿进的声音低沉又带股难以言喻的佣懒味,不知是因为太疲惫了,还是阿进的声音使人感到如他所言的…?说慕谂摹般的安稳,阿紫不知不觉地开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即趴在阿进床畔睡着了。縝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