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你忘记了陶铃对我的意义,换了另一串给我时,你不晓得我心里的感受。有一回你夜里没回来,我看着樱子,看着看着,差点把她陷死,要不是樱子一直哭,我可能早就杀了自己的女儿了,幸好我松开了手…那天晚上,我就抱着差点被我杀死的樱子一起哭。”
意侬诉说着今我咋舌讶异的过往。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竟然伤她这么重!“我不甘心过,我爱你,不想轻易的失去你,想找出让你别恋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见到你吻她,我嫉妒得快死掉。后来我跟在她后面,没注意到后面的车子,被撞倒在地上,她送我到医院,看你们眉目传情,我心里想着要报复,所以我让医生替我结扎,因为我不想为一个不忠的丈夫留子嗣。那段日子,我是爱你还是恨你,我自己也分不清…每次你说爱我,我就忍不住想间,既然爱我,为何还要爱另一个女人?”
我脱口:“那你为什么不问?”
意侬笑了笑。“你真的希望我问吗?”
“我…”
如果意侬早一点问了,事情也许更糟。我一直在逃避,说不定意侬早就注意到我根本不愿意将这件事开诚布公。
她是因为体贴我,所以才不问的吗?
傻意侬…我欠她太多、太多了!
“爱恨交杂的心情让我承受不了,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却愈装愈是痛苦,我开始质疑起最初选择爱你的心情究竟是不是一种盲目的自我欺骗?回到最初,我发现我还是爱你,想了很久,我才想通,我爱你,就该爱你的一切,包括你爱我,以及你爱陆小姐,我释怀了。原来爱不一定只能给一个人,你爱我的娴静,你也可能爱她的充满自信,不知不觉里,我竟能够包容了。冉加上接触了佛理,执着对我来说,似乎只能带来困惑与烦恼,于是我学着去执、舍执,我可以为你和这个家付出我的爱,因为那是我自愿的,至于能得到什么回报,已经不重要。”
她说着说着,望向窗边的蝴蝶风铃,我的视线也随她调往窗外。
微风一阵阵吹来,风铃一阵阵地响。清脆而不杂乱,透露出一种难以想像的悠闲。
那一瞬间,我似乎真看见了一只蝴蝶翩翩然地飞出窗外,飞出了我的囚禁。蝴蝶有翅,凡有翅的,就该飞翔。是我作茧自缚,困住了意侬的天空。
然而飞…真的比留在我身边好吗?
意侬从以前就不断地在暗示我,怎么我竟迟钝至此?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事情因是不是能有挽回的情地?
“分开是早已决定的,只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快。”
“快?”我们不过当夫妻当了二十个年头,我还想牵着意侬的手一辈子:“但是不能再拖了,因为还没出生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我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什么孩子?”
“陆小姐跟你的孩子。”她平静道。
我却讶然不知所以。“又珊的孩子?”
“嗯,我们在秋樱知道之前,有过一次谈话。她说她怀孕了,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逼她把孩子拿掉,我没办法给你的,就让她来给吧。”
我讶异的没办法全部消化掉意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