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
“冷静个头!我如果在面对你对还能冷静患考,那么我就不是真正地爱上你了。”他箍住她的臂膀乍然收紧了几分。
卫静云咬住唇,不让自己的呜咽溢出口中。他说爱她呵!
极度痛苦与极度快乐种复杂的情感,原来是可以并存的。愈在乎对方,愈希望从对方口中听到爱情的承诺,就愈放不开手让对方离开。
她捉住他胸前有着干净味道的白色病人衫,把整个脸庞全埋在他的心跳之上。
多么希望他就是那座她可以停泊的港口啊!
桑文生怜爱地用手掌捧起她的颊,让她眸中的不忍与他眼中的坚决相对映。“我不让你走。”
“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过日子,你知道的。”她的随性总有一天会成为他规律生活中的污点。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
卫静云伸手轻触着他右眼深遭的双眼皮摺痕。“傻文生,习惯可以改,个性却不能改。我会记得你曾经这样为我执着过,我也要你记得曾经有一个卫静云,用了全心地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她的低喃被他的唇堵住,他的悲恸甚至吻痛了她的唇。
别离的吻是伤感而苦涩的。
“真的爱我,就留下来。”他抚着她亲吻过后而红润的双唇。
“在不曾碰触到柴米酱醋等等琐事时,我们的爱情会是美丽的回忆。”卫静云偏过头亲吻了他的手背,
“文生,你愿意和我谈谈你以前的婚姻吗?”
“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分手?如果你当真是为结婚而结婚的话。”她澄澈的眼直视着他。
她大概可以猜得到文生离婚的原因。她只是很残忍地要逼他面对现实、面对他们并不适合永远在一起的事实。
“我以为她会成为我理想中的妻子,在我回家时可以有着一个井然有序的住宅环境。奇怪的是,她学的是会计,可以轻松地做出一份财务报表,却永远无法知道煮饭的火候该用几分。她对于家事一窍不通,或者该说她没有这方面的天分。而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所以我克制我自己别把脾气发到她的身上。为了报答,我带了她们一家子到美国来,我知道她己经尽力想把事情做好了,但是,要求完美的我却无法阻止我的不悦出现在我的言语、动作上。”
桑文生面对着她,说完他一年的婚姻生活,原本置于她腰间的双手,狠狠地握上了她的肩。
静卫的眼中有着了然的悲哀,她真的以为他们两人会重蹈他婚姻的覆辙吗?
“说完了你的婚姻,你懂得我的心情了吗?也许我们根本不该跨越'朋友'那条界线的。”肩上的大掌拧疼了她,卫静云却没有一丝退却。
“那并不相同。因为我对她没有爱情,我纯粹将她设定成扮演妻子角色的一个人,所以我不能忍受她达不到我的标准。”
“只要你仍然是那个完美主义的桑文生,这种情形就一定会再发生。”
“我对你的包容会比她来的更多!”恼怒飞上他的眉间,他气愤她不愿给彼此一个机会。
“如果真的比较包容我,你不会只是要求我留在这里,你根本不曾有过到台湾发展的念头不是吗?你也是国中之后才移民到美国的,你对台湾这块土地不曾有过任何村出的感情吗?”她昂起下颚,想推开他的胸膛。
“不要岔开话题。”冰霜逐渐罩上他的脸,他粗暴地扯住她不停挣礼的双手。
“我是就事论事。”她扭转着被制住的双腕,倔强地回嘴。
两个易燃物摆在一起,一丁点的火苗都可能引爆成巨大的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