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甩甩后脑的马尾“我连闯四次黄灯,惊险万分,差点要被警察追!”
“追了吗?”他笑。
“只是被一个骑摩托车的交通警察指着警告,”她不以为意的。“算是运气啦!”
两人见面,似乎十分开心,已经忘了一个多小时前在电话里的不快。
“喝什么?”他盯着她看。
“啤酒。”她在沙发上坐下采“真怀念在美国高速公路上飞车的情形。”
“怀念?你可以回去。”他说,一边把啤酒递给她。
“回去,不,不,”她连声说:“我是个不走回头路的人,我永远勇往直前,直到我的目的地。”
“你的目的地是那里?”他问。
“不知道,至少目前不知道,”她说:“不一定是大国家,大地方,或者…是落后地区,我不知道,只是那地方一定能让我一展抱负。”
“你的抱负是什么?”他问。
“做事,征服我认为的全世界。”她握紧拳头。
“很好,”他感兴趣的望着她。“我还是建议,我们不如结伴同行吧?”
“和你?单独的,”她笑“不行,不行,除非还有江狼,你这人太冷漠了,我们合不来。”
“你和江狼有了约定?”他眼光一闪。
“约定什么?”她反问。
“携手走天涯?”他笑。
“不如说是流狼吧!”她也笑。
“得了!”他摇头“老实说,流狼不是我们受得了的,当然我说的不是带齐冰箱、电视去某个地方住,我是指真的背一个帆布包,步行走天涯的!”
“餐风露宿?”她也摇头“别吓我,我是一定要有一张床才能睡得着的!”
“就是!”他点头“我还是提议,我们到南美某个落后小柄去发展,真的会很有意思。”
“上次我已经说服了江狼,你又不积极,”她埋怨的“你快点计划吧!”
“别试图说服任何人,”他说:“人各有志,我真的不想勉强他。”
“但是我不想和你去,”她瞪着他“你这人有点怪,我怕和你处不来!”
“江狼不怪?”他笑。
“也许他是怪,但我已熟悉他、习惯他!”她说:“跟他在一起不觉得拘束。”
“跟我在一起很拘束?”他问。”
“当然,”她白他一眼“你说要一起去找江狼的,该走了吧!”
“你这么关心他,令我嫉妒!”他说。
一边挽着她的手,一边往外走。
“你知道他在那儿?”她说。
他们直上公路,安步当车。
“知道吧!”他不置可否的。“江狼喜欢一个人钓鱼,以前在美国就如此!”
“石澳这么大,海湾这么长,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在那里呢?”她问。
庄岩比征世高,跟他讲话,要整张脸仰起来,比较辛苦,但感受很好。
征世喜欢高的男孩,比较帅,也比较安全。
“我跟他去钓过鱼,你说我知不知道他在那儿?”他反问。
“你也钓鱼?”她很意外。
“钓鱼其实是种享受,非常宁静,可以让我仔细的想许多事。”他说。
“江狼到底心中有什么结?他一直情绪低落,一直没有真正的快乐过。”她说。
“他不是曾有一段情?”他笑。
“其实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怀疑的。
“我宁愿相信是真的,虽然江狼幻想太多,”他说得很特别“但总比无缘无故好!”“唉!他这种明知无望的情,应该放弃才对。”她说。
“他当然可以忘记,但是得先找一个填补心中空缺的人才行。”他说。
“我看他是拒绝找。”她摇头。
“我怀疑他找到了,可是又失望了,”他笑“因为对方和他的想法不同。”
“哦…”她傻傻的听着。
“令他情绪低落的也许不是以前那段四十八小时的恋情,而是现在的!”他说。
“现在的?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她惊异的“他根本不理史蒂拉。”
“当然不是史蒂拉,他喜欢的不是那一型的女孩子,”他说:“你可想过…你?”
“我!”她呆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你。”他说得十分肯定。
“老天!你开什么玩笑,”她怪叫起来“我完全感觉不到,江狼不会是这个意思,你…可恶。”
“这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笑。
“你有没有完?”她白他一眼。
“这可是真话,等会儿见到他你可以问。”他说。
“还说真话,”她皱眉“你知不知道,再这么说下去,我下次看见他会不自在的!”
“你也会吗?”他笑。
“为什么不会?”她瞪大眼睛“我也是女人啊!”“失敬,失敬,我几乎忘了!”他捉挟。
“你该死!”她伸手想打他,却被他捉住了。
然后,他没放手,一直这么握着她的手,很自然的。
“何,你打不打算跟我们到处去闯一闯?”他问。
“当然,我说的话算数!”她肯定的“只是…这种闯法有没有薪水?我没有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