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说啊!”佟澄空简直跳脚了。“敢冤枉我。”
“走,疯狗一样。别跟她一般计较,她一定是受了气迁怒到我们身上。”滋事的两人,悻悻地相偕离开。
“喂,你没事吧?”温蝶蝶抹着泪,拉着一脸怒容的她坐下。
“没事,吼一吼,心情舒畅多了。”她白着脸跌坐了下来,没好气的瞪她。“你真没用耶,居然被这种人吃死。”她们吃定蝶蝶,蝶蝶呕她,她吓得那两个人花容失色,好个环环相扣。
“下班时她们特地堵在门口等我,我没心理准备,她们便开口骂我。要我放弃‘花日’这件CASE,我不肯,她们便…”委屈的泪水呛出眼眶,温蝶蝶又断断续续哭花了一张脸。
“你不会一拳打昏她们,让她们去向周公要。”等她上了“兰组”这两个女人就有得受了。
“这是我进‘兰组’半个月以来,所接到的第一支平面广告。”她凄惨的低诉,泪光闪动在眸子里。
“这么糟啊!”难怪近来她的妆素雅许多,不再炫目得令人头昏眼花。
“澄空。”温蝶蝶扑进她怀里,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屈辱尽诉在奔流的泪河里。
“别哭得那么惨嘛,害我…害我也想哭了。”夺眶而出的泪珠,由不得佟澄空阻止滑然落下,她拚命告诉自己她只足心疼温蝶蝶一把年纪还要活得如此没尊严,仅此而已,不掺杂其它。
于是,偌大冷清的员工休闲室里坐着两位号滔大哭的女人,她们一直是旁人眼中的仇敌,对方眼中可敬的对手。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情谊滋长了双方对工作的热爱,与对彼此的欣赏。
“你也很没用,动不动就哭。”温蝶蝶哭哭笑笑。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小姐是怕你羞愧至死,才舍命陪君子的。”佟澄空一把推开她,笑中有泪。“看,千常教你少化点妆你不信,现在脸上印着毕加索了吧!”
“真的吗?”大惊之下,温蝶蝶连忙拿出粉饼,惶恐地细扑着。
“撑着点,等我爬上‘兰组’就轮不到她们教训你了。”到底是同事一场,若不是花痴,很多东西她町能没办法学得透彻。
“你才得争气点,龟爬一样,谁晓得你何年何月爬到‘兰组’。说不定等我上了‘梅组’,你还原地眼巴巴地打转。”哎呀,幸好这丫头提醒她,不然她这张花容怎好意思出去见人。“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她若无其事地招供。
佟澄空脚一打滑,差点摔倒“怎么,我随口说说的事,你也当真啊!”“真的自然就假不了。”温蝶蝶扑粉扑得可勤快了。
“噢,MYGOD。”灵异现象。“你骗我?”佟澄空突然失声尖叫。她被温蝶蝶骗得干下一档子胡涂事,失去她的身、她的心,最末落了个枉流一缸泪水的下场。
弄到最后,温蝶蝶竟然变成圣女贞德,而她却成了荡妇卡门?噢,老天,作茧自缚。
“骗人的前提是,受骗者得愿意被骗才行。”温蝶蝶补着眼影,娇声驳回。
“这些沉甸甸的俗物呢?”她不可思议地瞪着温蝶蝶珠光宝气的柔夷。
“什么俗物,它们可花尽了我的积蓄哩!”
真是败给她了,骗人能骗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这年头很常见,却没人能像温蝶蝶一样表演得出神入化,骗过全公司上上下下一干精明、感觉最敏锐的创作人。
佟澄空撑着湿濡的脸庞,定定端倪温蝶蝶,不太有心情陪她哈拉。反正她无悔,就算南宫隼负她,她也得到一次难得经验,顶多两人的关系回到她最初预计的发展,各自过日子而已,没关系,幸好他在她心里还没有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
眼睛怔怔瞧着细抹胭脂的人半晌。比较起来,阿金的确是稚嫩许多,但爱情是盲目的,谁知道事情的发展会是如何?欲探知结论,唯有他自己鼓起勇气去冲,真相方能大白。
“喂,你对阿金印象如何?”佟澄空突兀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