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要我报告?”佟澄空气极。
“回答我的话啊!”他疯了一般狂哮。
昨晚她确实没回家,同样受绞心之疼的不只是佟澄空…南宫隼死也不肯相信他大姐所言。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昨晚大姐的言词透露着诡异,并极力反对他和澄空在一块,致使他相信的除了蒙蔽眼睛酸得人心发痛的醋意外,还是大姐不喜无的放矢的个性。
“你姐姐不是已经说了?”佟澄空冷漠一笑,不理会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反而对上伤心欲绝的南宫鸢。“南宫小姐,想必你去询问贺大哥了吧!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以往英杰不会这样对待她的,想起他的决绝,南宫鸢不免泣涕如雨。
“肯定是你无理取闹,他才不理不睬的吧!”南宫鸢发白的脸色,印证了咚澄空的揣测,她同情贺英杰也可怜自己,居然都和这家子结下不解之缘。
“你对姐夫的了解倒是很深。”她竟敢承认…南宫隼难受得背过身去,良好的修养使他无法如心所愿一掌劈死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么他不看她或许心头之恨会消一些。
南宫这一家子混蛋,活该去死!
咱!满脸怒容的佟澄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讨回一巴掌,南宫鸢吃惊地抚着脸,泪流得更凶了。
“佟澄空!”南宫隼飞快回身,将惊愕的大姐搂入怀里,震怒不已。“不管大姐如何,你都不该回手。”他咬紧牙关低抑着嗓音。
“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就是不对。”佟澄空镇定地甩着手。“我不想为没做的事白挨一掌。”
她说了,没做,他相信。“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回手。”南宫隼不知道自己该如释重负还是大发雷霆,两个女人对他来说都重要。
“阿…阿隼…”南宫鸢既惊且惧地颤声啜泣,数度语不成声。
“什么叫不该?我只是扯平而已。”佟澄空不服气地瞪他,她问心无愧毋需生气,倒是南宫隼这个王八蛋,等她了结一切以后再来算总帐。
“趁我还控制得住自己的行为以前,你先回去,明天我们再好好谈谈。”她的态度激起南宫隼前所未有的愤怒,他铁青着脸背过身去,颊边浮起的青筋因嫉妒而疯狂的抽动着。
南宫隼礼貌的驱逐在她心头挑起的痛楚是不可思议的剧烈,佟澄空原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落拓离去,事实却不然。
忍着满腹泪水,她怒不可遏地昂起下巴怒瞪南宫鸢“你啊,好胜逞强,一味地顾着那张薄薄的脸皮,从没在乎过贺大哥的感受。爱他就爱他,什么试不试验,婚期一拖三延,今天如果他变心,也是你罪有应得。纵使你出身望族,受礼仪所累太过矜持,也不该要别人承受同样的罪。”
“佟澄空,麻烦离开。”他已经恨不得勒毙她了,她还在那里洋洋洒洒为姐夫说话。
叫她滚出去“好,南宫隼,大家走着瞧,不过她得先将南宫鸢训完再说。佟澄空不畏缩,直勾勾看着纵使声泪俱下、依然目光凌厉的南宫鸢。
“搞不懂你,明明爱贺大哥爱得要死不活,何必瞻前顾后,考虑一大堆有的没的。你啊,就是太龟毛,拉不下自尊心,老是高高的端着南宫家的架子,才会失去贺大哥的。”佟澄空甩头转身,看也不看南宫隼一眼。“至于南宫家大少爷,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好谈的,本小姐可不希罕你。”伤害已经造成了,还谈个屁啊!
佟澄空气呼呼飙了出去,南宫隼生气的想追上去,吼醒她固执的小脑袋瓜,告诉她,他们之间有很多事需要谈,却被南宫鸢唤住。
“阿隼,对不起。”南宫鸢不知何来的羞愧,教她绯红了脸扯住弟弟来挡,没留意到他大变的脸色和已然跨出的脚步,净顾着自艾自怜“大姐没说谎,佟澄空她真的…”
“没有,她没做,是大姐看错了。”南宫隼暴怒的转身擂起墙壁,想冷却一下失控的情绪,原本只是轻轻地多少渲泄满心的烦闷,不料一时失去了准头,错击酒柜。
“阿隼!”南宫鸢被那声惊逃诏地的“眶啷”声骇得心神俱制,冲上前扳过弟弟一看,险些被那只插满玻璃碎片的拳头吓昏,她脸色死白地干呕了数声,在南宫隼的搀扶下,软绵绵躺在椅子上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