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们的关系视为一种牺牲?”易寒怒燃的脸庞如同即将暴发的山洪。
“否则呢?对于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残,不能视之为牺牲,那么该如何解释你的企图?”
“何以见得我不爱你?”他猛地托起她的臀部,与他合为一体,陪他共缠绵…
一番云雨过后,他解开她的穴道,两臂当钳,紧紧拥着她,恣意嗅闻她因躁热之后,所散发出的馨香。
“我没有足够的热情去爱一个人。”当然也包括她。易寒鸷冷的眸深邃幽远,仿佛含着无穷的秘密,只是谁也无从窥见,更狂论洞悉。
“拜托给我留点尊严。”文君可以不计较他心里怎么想,但起码不必说得这么伤人。“你的爱对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文钱,我甚至懒得恨你。”她挺身欲起。
“不许走。”他右掌握住她的手臂,脸色极为难看。
“不走就不走。”横竖打不过他,文君无奈地缩回床底,扯起唇角,嘲讽地一笑,由枕头底下摸出一条链子,戴上颈项。
那是志昊表哥送她的金锁片,文君是存心气死他。
易寒捏住她的肩胛,用力扯下…
“啊!”文君疼得面庞煞白“你为什么在乎?只因为我不像那些女子对你痴心愚昧的臣服?”
易寒一语不发,愤恨地将金锁片掷向窗外。“不要做傻事,惹火我对你没有好处。
文君倔强的直视他燃怒的眼“顺从你我又能讨到什么便宜?成为你的禁脔,任由你予取予求?”
“至少你可以免受皮肉之苦。”易寒手上的力道丝毫不肯放松。
文君抗拒无门,不禁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低头朝他大掌虎口狠命的咬下去…
直到她的牙龈盐疼,唇瓣嘴角沾满殷红的血渍。
易寒忍着痛,掌心仍执意按压着她,然因用力过度,被利齿咬伤的皮肉,汩汩地溢出鲜血来。
文君看着“它”后又望向他,他不痛吗?这可怕的男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满意了?”
“还没。”文君不肯示弱,发狠地添起他淌入指间的血,腥残冷酷地一一咽入肚腹之中。
易寒沉默半晌,玩味地审度她此举的动机。
他曾经不止一次,自问为什么特别钟情于她?是她那双晶亮的小眸,蓄含着人世过多且幼稚的憧憬,甚且在惨遭背弃后,依然执着无悔的纯真?还是不畏生死,无所欲求的孤傲?
不!他不能忍受她的心扉为了别的男人而火热或灰冷,他着魔也似的想要掠夺那份痴狂!要她只为他一个人喜怒哀乐。
是上苍刻意的安排,让她落入他手中,为他所有。她是他的,谁都休想意图染指,如此焦灼、如此饥渴,几乎到了令他自己亦骇然生惧的地步。
所以杨忌慌了手脚,连他的弟妹、亲家都开始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