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哦!”以菱叠着盘子,边拿纸巾擦拭上一污渍,嘴角染上一朵以盈盈可人的笑。
“我该赞美我的胃,”江野顽皮的拍拍肚皮,让它们砰砰作响,继续赞道;“但我更该赞美做了这顿好饭菜的人。”
“你吃得尽兴,就是最大的赞美了。”她略带羞怯的说。
“难怪有人说,要管住男人的心,先管住男人的胃。”他取笑道,露出颊上的酒窝。“更无怪乎,所有结了婚的男士,体重都会急骤增加。”
听到“心”啊!“结婚”啊这些暗示亲密的字眼,以菱又结实的吓了一跳,瞄他一眼,发觉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病,也可见他是无心的脱口而出,她再次提醒自己别胡思乱想。
以菱收拾好桌子,江野便自告奋勇要清洗碗盘,她无可无不可的答应。
她注意到一座靠墙的书架!刚刚进门时她并没有注意到这座造型美观的贴抽木皮书架,架上的书凌乱的东叠一堆西叠一堆,她好奇的走过去并着手整理。
江野看的书很杂,美术方面就有一大排,包括了极写实的宫廷画家和一些印象派画家的画册,并有多本建筑史、建筑之美、花卉、造园、景观透视等关于建筑方面的书籍及机本世界文学。
她的眼睛快速跳过这些琳琅满目的书,最后停在最下层种类繁多的相书上。她有趣的检阅着:星座、占卜、紫微斗、奇门遁甲、手相学、面相学、血型学,另有几本厚厚更复的易经及禅学入门。她好奇的拿起几本翻看书的扉页,他果真每本都看过,书上还有重点与眉批,看来这些书不是买来充门面的。
以菱咋咋舌,如果他真的把这些相书全研究透彻了,那他可以去摆个测字摊了,而且每个人在他面前将无所遁形。想像自己在他跟前像个透明人般被瞧得一清二楚,并不是太愉快的事情,她急急抛开这个念头。
一个能这么广泛涉猎书籍的男人,应是颇有野心吧!
她边收拾边想,瞧着那么多相书,不禁对着它们微笑起来。
很难想像江野在地下道入口摆着测字摊,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一手拿笔龙飞凤舞,一手抓着某人的手看相,悬着三寸不烂之舌口沫横飞。也许,桌前还横着布条,上面书着“铁口直断”呢!想到此,她噗哧笑出声,这种想像似乎无关“野心”两字吧!
“哈罗!炳罗!你很自得其乐嘛!”江野用指头轻敲她的肩膀,打断她的痴想。
“吓我一跳!”她惊魂甫定的哺哺抱怨,她那优雅的蹲姿差点成了不雅的坐姿。
“我发觉你在这边盯着书架至少笑了十分钟,什么事这么好笑?可不可以说来与我分享?”江野干脆伸手拉起她。
能说给听吗?她再次莞尔,笑自己过分发达的想像力及他被想像成的样子。
“姑娘,你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笑,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哦!”他故意用不甚标准的国语装出轻桃的语气。以菱却注意到他松开握住她的手时快速得如同怕被火烫到。
她迷惑的笑着问:“我不是故意要盯着你看的,我只是在疑问,你看这么多有关相学的书籍,将来是不是打算以此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