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一天，我晚自习上的实在烦躁，就提早了溜来，快到家的时候在胡同碰到姨父，从他走来的方向应该是刚离开我家。我车骑得飞快，吓得他急忙闪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看清是我，他才说：“你个兔崽，连姨父都要撞。”

母亲是语文教研组副组长，虽不是班主任，但带毕业班的课，临考了也忙的。以前午饭，我经常去找母亲蹭教师堂。

她下穿了一条粉白的裙，上没有穿衣服，只是一件大号的大红罩约束着她前那对大，我在上面这个角度看过能看到那两座峰间那的沟壑。

当然来路不正。姨父带我去时，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不等我们坐下，老板看见姨父，赶忙过来招呼，那情劲，看来姨父是这里的常客。姨父从兜里掏两张老人往老板手中一，说了句什么，老板就把门给关上了。姨父让我吃什么随便，我就要了瓶啤酒。

那次五一节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学生餐厅了。学生餐厅的伙众所周知，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让走读生帮忙从外面带饭。反正现在我也不差钱。姨父那次后又到过家里几次，每次我都在，自从那天哭完后，我就再不相让。

他再掏钱我也没收，然而我这么，姨父没有丝毫不悦，和我一番嘻嘻哈哈就走了。姨父应该没有和母亲说我撞破的事，所以母亲每次都是故作平淡地说着一些话掩饰着，我也不拆穿。妹妹对这些变故一无所觉。每次姨父过来，如果她在家她都会情地打招呼，然后黏着姨父问长问短的。

我明明已经接受了姨父和母亲的事情，但又好像难以抑制地到耻辱、愤怒、悲伤、仇恨…远远看到母亲站在胡同，我快走近时，她一闪就没了影。

姨父从地上捡起姨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又好像没有。我遛下来，把自行车扶起就是一顿猛踩，村里的路灯昏黄，10个有6个都是瞎的。沿着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

短袖摆动间两个白硕大的似乎跃来，在灯光下颠了几颠。我这才意识到母亲没穿内，我甚至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那一段小跑中我仿佛看到有些滴从那两间甩落。

发愣间，后传来姨父的笑声：“我说林林，别堵路啊。”停好车，我上了个厕所，发现已经直了。折返回来的姨父在外面说：“林林，吃夜宵好不好？”我到厨房洗了洗手，对姨父说：“好啊。”街就有家面馆，兼卖狗火锅，开在自家民房里。狗不消说。

我院时，母亲正要往洗澡间去，只穿了件父亲的棉短袖，刚刚盖住，白皙丰腴的长。看见我来，她显然吃了一惊，说了句回来了，脚步突然加快就匆匆奔了洗澡间。

姨父经常给她带些小玩意，我虽然不齿姨父那行径，但发现实在是效果显著，我挥霍了那一半的“营养费”后，于拿别人的手短的心理，对姨父终究是没以往态度那么恶劣了。

姨父叹了气，了几个凉菜，叫了两碗面，又问我吃不吃火锅。我说吃，为啥不吃。老板娘站在一边等我们菜。不知为什么，相对老板的情。

。我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听不到，但就这么趴着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略微抬脑袋，姨父光着上从母亲的房里走了来，没等他走几步，母亲跟着从房间里走了来。

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此情此景，我揣着兜里的那两张老人，不知为何一阵悲从中来，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抹了把脸，清清鼻涕，我转往家走。

那里是成片的麦田。小麦快熟了，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远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再往远是电站，灯火通明。

母亲并没有完全走来，她站在房门，把手中大致是姨父的衣服往院里一丢，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房间里，然后传来了沉重的关门声。

了院，已经完全换了一衣服的母亲问我怎么没吃饭。我说吃了，没吃饱，她问我还想吃什么。我说现在饱了，就了自己房间。脱完衣服躺到床上时，母亲在院里喊：“不洗洗就睡啊。”＊＊＊

我印象记得我上中学后，就很少哭了。像这样难受的，还是第一次。最难受的是，我还不知自己到底难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