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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4/5)

“你的话中若无语病,我想挑也挑不到。”可言觉得他很有意思,不介意多跟他聊聊。

“算你犀利,”哲贤在打量她一下后说:“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叫做‘有家归不得’的话。”

若非他表情阴部,可言那句已到喉间的“别闹了!”便真的会出口。

“愿意的话,说来听听。”就当做是缘分吧!可言觉得和他还挺投缘。

或许他对可言也有相同的感觉,总之那晚哲贤把破碎的家庭、早逝的母亲和有暴力倾向的父亲,加上始终未婚的两位伯父的背景都跟她说了。

谤据哲贤的说法,他的母亲敏感纤细,和粗枝大叶的父亲在相处上始终有问题,从哲贤懂事开始,便数度离家又回家,在外期间短则数日,也试过长达一年半的滞留,每次回来均伤痕累累。

“外伤,还是内伤?”可言轻轻的问。

哲贤扭头看向她,眼中难掩激动,仿佛第一次思索这个问题。

毕竟是个小男孩啊!可一盲一颗更加柔软,口气也更温柔了。“她会一再回来,恐怕你是最大的原因吧!”

“那她为什么还要自焚。”他的声音既低且轻,却听得可言身心大震。

“你说你的母亲她…”

“自焚。”他的眼中没有泪水。“我知道这个家也不是她的避风港,反而比较像个兽穴,有着两头野兽的兽穴。”

他们本来就身处隆冬,此刻可言更觉得打眼底“寒’起来。

“他们会像看猎物一样的着她,他们…”他的声音终于有了表情,开始颤抖,可言马上按住他紧握在双膝上的双拳。

“不要再说了,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孩子。“她有没有踉令尊求助过。”

“没有用,他相信两个哥哥远胜过相信她。”

真是个畸形的家庭,他没有说错,他的确具个有家归不得的孩子。

“需要我帮忙鸣?我知道有些机构或团体可以帮你的忙。”

他却摇头拒绝了。

“你确定?”

“嗯,”哲贤的表情和声音首度出现暖意。“有人帮我,已经帮我找好藏身处,甚至能够继续读书。”

凭着女性的敏感,可言几乎一猜便中。“那个人是女的。”

虽然哲贤已经不肯再说,但可言也已经不需要答案,因为他的沉默已给了肯定的回应。

“你确定令堂的死是自杀的结果?”可言想要帮他,而从法律着手是她的专业。

“确定。”

看他说的那以笃定,可言突然有点不敢往下问。“为什么?”但职业的喉舌已如不随意肌般的失控。

“因为我亲眼目睹她按下打火机往自己烧满汽油的身上引火的画面,她不知道我那天会因为考试而提早放学,事实上,他们全不知道我的作息时间,或许连我现在念几年级也不知道。”

“怎以会?怎以会这样?”可言想哭,又怕会伤害到他必然脆弱的自尊,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问的是,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你多大了?还是,你怎以会如此冷静的描述母亲的死?

你又怎以会一直称自己的母亲为“她”“她”可是生养你的母亲呀!

对可言来说,无论生或养,都是子女难报的深思。

“事情就是这样!”最后还是哲贤拍拍屁股站起来说:“好了,我还要赶夜车,跟你说再见罗。”

“这是我的名片,”匆忙之间,可言也只能想到这个。

“请与我保持联络,好吗?”

哲贤没有一口答应或回绝,他只在离去前问她:“为什么连一个陌生人有时对我们都会比亲人还好。”

这个问题太复杂也太庞大,实在不是短短数语所能回答的,但可言仍试图给他一个答案。“我想,大概是因为面对陌生人时,我们是不需要背负情感包袱的吧!”

后来哲贤断断续续与她保持着联络,三年下来,可言对他还算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只是没想到最后,他仍给了她一个莫大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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