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的年纪,女子已是适婚之龄,男子亦须独当一面;两人年纪虽轻,但自十一、二岁开始便逐步参与家业。
唉!只有她没事做。风净漓有点失望,转念一想,一个人逛街总好过后头跟着一串侍女,于是又打起了精神。她想起了一件事,提醒道:“明天我生日,你们记得要来喔!”她滴溜溜的大眼一转,笑道:“洛陵哥哥,人不到没关系,礼物可一定要到喔!”说罢,她挥挥手,笑着跑开。趁那票侍女找来皇甫家前,她还是快点溜吧。
“我们也快走吧!”项洛陵拉着皇甫红霓快步地往马棚走去,边走边道:“都是你啦,要偷窥干嘛拖我下水。到钱庄时一定会迟到了!”这下准被大嫂处罚,然后工作量暴增。他已经能预见苦命的未来了。
“向我抱怨?”皇甫红霓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你还不是很想看!”
“好啦,是我不好,行了吧?”他头也没回,伸手又要牵起她。
“本来就是你不好。”她不领情地拍开他。
两人一边拌嘴,脚下可也没停着,很快到了马棚。他们急急忙忙跨上马,赶往位于东大街的隆应钱庄总铺。
叛主的晓月重回芙蓉阁已是酉时。
推了推门,发现门内上了栓,她只好敲敲门:“小姐,姑爷,奴婢来请你们去用晚膳。”她竖起耳朵细听,楼上却无声无息。
二楼里,熟睡的项洛妍猛地睁开眼。要吃晚饭了!
她就这样握着慕容残的手,窝在他怀里睡了一下午。凉风送爽,没说话提神,加上偎在他的怀里,当然是舒服得想打瞌睡。
和平相处的最终结局好像就是…睡着。
“唉,起来吃饭了!”她仰起头,见到的亦是一张睡颜,只是不知真睡还是假寐。她伸手拍拍他的颊,唤道:“慕容残,你醒了吗?如果醒了就别装睡。”哎,他这张脸真是俊美得没话说,她忍不住动手描绘他的五官。
他确实在装睡,而且打算继续装下去,看看那双不规矩的小手除了抚摩他的脸之外,还要做什幺。
对他的脸揉捏拍打摸了好半天,偏偏他就是不醒,她推开他坐起身,用手指撑开他合着的眼睑:“要是眼皮太沉,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她忽然腰间一痒,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连忙把手移到腰间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对上慕容残带着笑意的异色双眸,她嗔道:“呵我痒,真坏!”
他执起她的右手凑到唇边,惩罚似地啃咬那纤纤玉指,舌头轻轻滑过指尖。
她微微红了粉颊,忙抽回手。
他笑着放她起身,自己也跟着起来,稍稍整理仪容后,两人一齐下楼。
“姑爷,小姐。”等在门边的晓月朝两人欠了欠身。
“晓月,你还有脸来见我?”虽然下午和慕容残相处得还算愉快,但晓月的叛主行为太过分了,竟不吭一声就丢下主子不管。
晓月丝毫不在意,笑瞇瞇地重述来意“奴婢来请小姐和姑爷去用膳。”
慕容残微一点头,淡淡地吩咐晓月:“带路。”
“是。”晓月响应道。
项洛妍和慕容残并肩走上回廊,出声问前方带路的晓月:“有谁缺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