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的她,一夜之间突然懂得了如何替自己挣得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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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之夜,暖风轻送、万籁俱寂…
灯火辉煌、彻夜不眠的醉花楼,在三更天之际也已是人声渐歇、灯火熄尽,所有的庭院楼阁亦净是一片静谧。
陡的,一个娇小的身影悄悄地自别苑闪出,一步步的朝其中一栋尚有烛光的阁楼而去,小心翼翼的脚步像是怕惊动了人。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楼前,轻一使力,大门应声而开,她难掩窃喜的扬起唇,蹑着脚步朝楼上的寝房而去。
来到门前,她难掩恐惧的踌躇了半晌,毕竟即将在这道门后发生的,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男女之事…
但,毫无预警的,紫莲那张带着抹轻愁的眸却忽地浮上她的脑海,她只知道,进了这醉花楼,她已注定没有退路了。
除了想尽办法替自己挣得一条生路外,她毫无办法。
一咬牙,她伸手轻敲了下房门,半晌后门应声而开。
“你来这做什么?”
一见到门外的身影,卫昊阳的眉头不觉紧蹙了起来。
“爷,让我进去!”于棠软着嗓哀求道。“我有些事要同您说。”
揪眉凝睇了她好一会儿,他终于转身进房。“进来!”
怯怯的跟进房,于棠不自觉朝床榻张望了下,庆幸爷的房里没有女人。
“说吧!”卫昊阳安适的坐在软椅上,一双冷眸毫无感情的瞅着她。
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让她心慌得浑身频打颤,一双汗湿的小手紧揪住衣襟,竟再也没了脱下的勇气。
“怎么?来这儿装聋作哑给我看?”
“爷…”她惊惶得倏然抬起头,笔直望进他不耐的眸底。
不!她得要讨爷欢心,设法留住爷:
一咬牙,于棠一股作气的脱下粉牙色的衫裙,露出里头不着寸褛的稚嫩身子。“求您要了棠儿的身子!”
他眯起一双森冷的眸,目光注视她青白交错的脸蛋。
随着那道冷漠、毫无感情的目光所到之处,她的身子竟泛起一股不自觉的冷。
“没秤秤自己的斤两就想学人玩把戏?”他眼中的冷然,无异是对她不自量力的嘲讽。“你以为这副半生不熟的身子能引起男人兴趣。”
“只要爷喜欢,棠儿…棠儿都愿意学!”于棠强迫自难堪涨红的脸挤出笑。
“你是得学,但,那是用来伺候别的男人,不是我!”
别的男人?不!她不要过那种日子,她怕,怕那种身不由己的悲哀,更怕紫莲眉间那抹哀莫大于心死的愁。
“求爷成全棠儿…”于棠脚一软,就在他跟前跪了下来。
“是谁教你这些把戏?”他冷冷的睨着脚下的她,眉中有怒。
“是…是紫莲告诉我…”惊见他丕变的脸色,于棠急忙想收口。“不!她没有教我这些事,这是我自己…”
“够了!”他倏地一把攫住她柔软的下巴,厌恶的嘶声说道。“女人毫无廉耻的要求,只会令男人倒尽胃口,你给我牢牢记住这句话,马上回房去!”他愤然松手转身任由她狼狈跌落在地。
“爷…棠儿不想当花娘,不要像其他人一样,过着宛如行尸走肉的日子,求爷让棠儿跟在爷的身边,棠儿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