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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幕毕业了梦醒了(2/2)

松地说:“我已记不得郝是谁,我只记得这四年麻将打得很,兄弟,我会想你们的。”

F大规定7月中旬,所有的毕业生必须离校。苏杨最后一个离开宿舍,走前将宿舍仔细打扫了一遍,所有家在他的心照顾下变得一尘不染,完这一切后,苏杨叫来上海大众的车,将四年积攒下的大小行李搬上车。车快开学校大门时苏杨突然让司机先不要忙着去,在学校再转一圈。那个师傅开了十几年的车从没有遇到过这怪人,抱怨了一句后只得照。F大面积不小,大路小都绕上一遍又了半个多小时,苏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伸到窗外贪婪地看着前一草一木,一楼一桥,中无限伤。最后车大门时苏杨将闭上,等再睁开时世界已是车龙,人来人往,仿佛很熟悉,仿佛很陌生。

立冬之后

上了我对你的怨恨

那是一趟傍晚六的火车,列车在如血残下长鸣一声,朝北方奔去。据那趟车的列车员回忆,车上有个二十的小伙整整哭了一路,无论谁劝都无济于事,没人知他这么伤心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情还是为了兄弟,是为了遗忘还是为了告别。

毕业时,石涛抱着苏杨哭了好几场,哭得苏杨很是莫名其妙,心想我又不是死掉了你吗哭得这么伤心啊?难这厮暗恋自己?石涛痛哭涕地说这几年若非有苏杨的存在,以他一米六的材决计活不现在的彩,所以泪表明心迹实属正常。石涛运气不错,顺利落上海,在一家娱乐周刊记者,光荣地成为一名狗仔,每月能赚四千大洋,外加红包若。刘义军回了福建,带上了他90公斤的女友,他们决定年底就结婚,他们的情犹如一面迎风飘的黄手帕,是那样璀璨夺目。其他同学留沪的留沪,回家的回家,四年风华烟云,仿佛留下了很多痕迹,又仿佛梦一场,转灰飞烟灭,什么都没留下。

――吕约

谁敲门都不开

“苏杨,你知一个人却又无法好好去有多痛苦吗?”李庄明目光炯炯,然后不等苏杨回答又摇摇,喃喃自语:“你不会明白的,你怎么会明白呢?你是那么幸福。”

贴上“人面兽心”的横批

或许苏杨真的不明白,因为那时他还和白晶晶着,他们不可摧的情让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他们会携手到老。可事实上苏杨比谁都明白那心痛的觉,因为十年前那个夜,当一个叫陈小红的女人离开他时,他已经很清楚一个人到底有多痛苦了。

我把自己关一块石

小坏,老心肝

“我无法忘记,也不想忘记!”已考上本校新闻传播研究生的李庄明毕业前学会了烟,每个黎明或黄昏,他都躺在那张睡了四年的木板床上,看着的同学,间或对其中某人淡然微笑一下,然后继续保持他冷的姿态。谁也不知这个人到底在思考什么,他是那么孤僻,还有忧郁,躲在黑暗中一又一着四块钱一包的中南海香烟,一直到烟冒火才甩手扔掉,暗红的烟火在空中划丽的弧线然后消失不见,从璀璨到消亡只耗时零几秒。苏杨曾坐在李庄明床上和他聊过很多次,内容已全忘记,惟一清晰记得的是李庄明说,他怎么也忘不了张楚红,李庄明靠在墙上,一张腐朽的报纸垂在他瘦骨嶙峋,上,李庄明双目空地说张楚红已经回北京了,这辈都不会回来,他无法再和她相。“没错,她是人尽可夫,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臭婊,可是,我还是那么她,这是事实,我们不应该忘记事实,否则就是背叛。”

我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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