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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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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节

42

晚上,niuniu约了他一个哥们儿,叫他骑mo托带我,他自己带着女朋友,再到环山路上兜两圈。他是上班时间打电话给我的,叫我一定要去,然后,犹豫了半晌,在挂电话之前,突然说“我用戒指破过shen了。”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破了shen,生理非chu1男了而已,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说明他还是个心理chu1男,或者,半chu1男。我nie着电话,哑然失笑。真希望他的女朋友的床单没有因此报废。

下班的时候,niuniu在门口等我,说要和我一起吃饭。我们一路走到后门那儿的一家小店去,点了爆炒腰hua和猪肝。niuniu说我太瘦了,需要qiang补,非要点老母ji竹笋汤给我喝。互相关心之余,niuniu一直想找机会跟我谈他破shen的经过,都被我打断了,他再也没试图提起过。

其实以我的娱乐jing1神,我应该是很gan兴趣的。可是,我看着他清秀的脸,突然就有点难过。我不想听。我觉得无论如何,其实他应该是我的。即使我如此惧怕和他分享这zhong生活。我还是觉得,他是我的。

为了阻止这样的难过弥漫,我无聊地问“niuniu,还打麻将吗?”

他摇摇tou“自从玩车以后,没时间打麻将了。”

我嗯了一声,也不知dao继续说什么好,只是笑笑。

“家里关系还好吗?”我喝完一碗汤的时候,又问他。

他摇摇tou,又点点tou“就那样子吧。我爸爸反正活不久了。”

我点点tou,不再吭声了。

niuniu的父母关系jin张整个大院皆知,他们从年轻吵到年老,天天都忙着吵架,而且还有经典之语爆chu。有一天shen夜,这两位武装干bu又开始吵架,niuniu妈妈突然说“我走了!我受够了,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然后就听到niuniu爸爸,这个大老婆二十岁的老干bu一声怒吼“别动!动一下我毙了你!”接着,空气就像凝滞了一样,寂静下来,纹丝不动。一直到第二天凌晨,nai瓶的哗哗声打破了寂静,生活像平常一样开始。

小时候,niuniu常常因为父母吵架哭,坐在楼梯口,一脸小可怜的样子。我常常陪他到楼下玩,或者,干脆把他领到我家里去。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直到上学,他再到我家过夜,就睡沙发了。他就像我弟弟那样让我心疼,让我想占有,想cao2控。

想到他其实gen本不可能属于我,而且,在我的怂恿下,还给另外的女人破了shen,真让我心痛。

我喝了一瓶啤酒,血guan在肌肤下突突地tiao动。我拉住niuniu的手,说“咱们散会儿步吧。就这样,手牵手,像情侣一样。”

niuniu握jin了我的手,把我拽到他肩膀旁,让我靠住他的肩,小声说“唉。走一会儿吧,醒醒酒。”

43

我们大概是十一点到环山路的。niuniu的女朋友和哥们儿已经等在那儿了。快走到那儿时,niuniu突然又握住我的手。我僵ying了一下,随即释然。可是,拐弯看见那群人时,他立刻放开了手。有些小小的忧伤,我就有zhong想liu泪的冲动。毫无来由。

之后我们就没再说话,等我坐上他哥们儿的车时,niuniu回tou看了我一yan,灯光很亮,他的脸se在qiang光的刺激下显得惨白一片。

他shen后,他的女朋友脸孔则是一半灰黄,一半惨白。

我突然有zhong不好的gan觉,心脏就在那一刻间沉下去。

车子发动了。niuniu倒退,倒退,再倒退,退chu了我的视线。

灯光划过,视觉残留的不过是一dao刺目的光影和他模糊一片的hua白面孔。

后来,我还是见过niuniu许多次。但都不那么真切,应该是隔了个世界吧。

44

晚上十二点钟,已经绕了山两圈下来,都没看见niuniu的shen影。我们两人都有些不安,缩在一棵大树底下chou了gen烟,彼此安wei地说“等一会儿吧,他应该ma上就到了。他女朋友明天还要上早班呢。”

但是,直到我们脚底下的松针都散发chu一gu香甜的味dao,niuniu都没有来。没有车子的呼呼声,没有niuniu女友的尖叫声,半山腰上寂静一片。我有点冷了,拿chu自己的mao衣来披上“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呢?”那哥们儿说着,倒xi了一口冷气,看着我。

我也想起来了。我的天,那座废弃的铁路桥!

我几乎是连gun带爬地上了车,我们一起到了桥边。这座桥连接着两座山,曾经有过铁路运输,但经年不用,已经成废铁一堆了。我和niuniu小的时候,偶尔还会有人从上面走,但我们长大后,桥中央已经裂chu一个大口子,像割腕割chu来的大伤口。我以为,niuniu怎么也不会把车骑到这桥上去的。

到了桥tou,我tiao下车,看见不远chu1,niuniu的车安静地躺在那儿,车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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