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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
5
快下班时,施刚打电话来,告诉我说要陪客hu吃饭,不能陪我逛街了。没有提到钻戒的问题。
我有点不高兴,在他挂电话之前,说“那我一个人去逛了,挑枚戒指。”
他说“好啊,好啊,逛逛吧,在家呆着反正也没事儿。”
还是没接我的碴儿。我恬不知耻地继续说“我看中了的话,你哪天有空儿,陪我去买。”
他说,我要走了,客hu在等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是挂了,我却突然没了逛商店的心情,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一个人苦苦地想,真的这就是恋爱吗?是不是真的要结婚呢?为什么人人都得结婚?什么才是爱情?
这些问题确实老土,似乎也无法问chu口。所有人都在这样过。如果我问,或许他们会觉得我有心理创伤,被人甩了,或者谁对我不好了之类。可是,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有疑问,需要一些答案。仅此而已。
我和施刚商量过结婚。我们恋爱也没多久,也就是大半年,不过,周围许多人都说,半年要是不结婚,之后左手摸右手,还有什么兴趣结婚。我们也不知dao是怕将来没兴趣结婚,还是觉得后半生肯定也没啥机会激烈地爱谁,干脆就这么着了,也没什么其他指望了。于是,我们确实商量了结婚这个问题。
漂亮女生曾经说过,如果不对爱情绝望,是不会结婚的。但对爱情绝望了,还结什么婚呢?所以,随便吧,爱结不结。我觉得她说的有dao理。这是个第二十二条军规的世界,充满了悖论。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所有的同学中,漂亮女生是最聪明的。她经常说些有理得让我震惊的话。比如她说过,只有追求不用追求的人,才可能成功。越不需要帮助的人,获得的帮助越多。但是,不知dao为什么,她的实际行为,却又令人震惊的糊涂。
我们提及婚姻,似乎非常简单。上个月有一天,施刚跟我说,作为独子,他是要早婚早育的。
我说,好啊,卢梭就这么说的,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那就早婚早育吧,除了孩子,也没啥奔tou啦。
于是,第二天,他就拽着我上街,问我结婚想要什么礼wu。我说要一枚钻戒。这就是结婚和这枚钻戒的来历。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决定要结婚。
施刚送给我戒指时,说,咱们请客该请几桌呢?
我像被砸了一下,脑子立刻空chu一个ju大的dong来“什么,还要请客?我只有家里人,没什么朋友的。”
施刚说“我在法律界熟人很多,人多不是正好收礼金嘛,盈利的事儿,可以办一办。”
结婚原来是件盈利的事儿。我对结婚的mei好憧憬和热切盼望立刻全bu被打碎了。其实之前我也知dao,只是一直不想承认而已。
其实,结婚还不如到超市偷糖果好玩,虽然我还是想要枚戒指。我忧伤地想,然后再不断安wei自己,其实结婚是件ting简单的事儿,是我把它想得复杂了。其实结婚是件ting复杂的事儿,是我把它zuo得简单了。
6
坐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窗外的黑暗已经飘浮进了窗hu,看着电脑一闪一闪的屏幕,懒得起shen开灯。就在这时候,电话的屏幕亮了起来,随即又暗了下来。
是沈yang的电话,既然她已经挂断了,我也就没回过去。毕业以后,经常这样。她会拨通我电话,然后挂掉。我没有接到过,也没有回过。我不知dao她想表示牵挂,还是表示断绝。我一是多心,二是jianying,也就不愿意主动询问。
这电话声无非刺激得我站起shen来,洗了把脸,去逛商店。
因为是周末,街上涌动的人tou就像树杈上的星星,一颗一颗jinjin排着,浮在不高不低的半空中。我的脑袋也悬浮着,注视着一颗颗飘过来的人tou。这么多人tou在一起,挤成一团,真让人绝望。人要和人生活在一起,可是,人多了,自己少了,又难免绝望。
太热闹了。购wuyu望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