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寻崖见他才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支持不住了，不禁暗自摇叹息。古悦人又咬牙撑了盏茶工夫，实在撑不住了，一跤坐在地上，哭丧着脸：“二二哥，我不行了！”“才多一会儿就不行了？你基本功是怎么练的？”谷寻崖。“抓苍蝇跟扎步有什么关系？”古悦人不服地。“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师父没对你说过吗？”谷寻崖冷冷：“飞在你手上的苍蝇你都挟不到，还谈什么接暗！”“师父说悟的人不用练那些死板的路。”古悦人。

此时正是百齐放的时节，苍蝇四飞，再加上古悦人的手上有招惹苍蝇的饴糖，所以不半刻钟，就引来五、六只苍蝇在他手边飞旋打转。古悦人听了谷寻崖的话，老实得不敢动一动，死死地盯着那些苍蝇飞来飞去。谷寻崖：“你的筷呢？苍蝇飞到你底下了，你还等什么呢？”古悦人这才如梦初醒，急忙伸右手中的筷去挟。

谷寻崖问：“这把匕首够锋利了，用它来砍你的手，会怎样？”古悦人下意识地握双手，：“会断。”谷寻崖微哂，也不说话，突然也不回地将匕首向后抛去。他后三丈之外有一大缸，是平日积雨浇用的，现在缸里还有满满一缸。

谷寻崖无奈地摇摇，：“好了！我就教你最简单的办法吧！”“二二哥最好！”古悦人眉开笑。谷寻崖：“别兴得太早！还要看你悟如何！”说着手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双踢开，：“双脚齐肩，下腰，肩不要晃！”古悦人惊奇地：“二二哥，这不是扎步吗？师父早教过了！”“少废话！”谷寻崖：“左手平伸，掌心向上。”古悦人照他的话了。

“什么话！”谷寻崖薄怒：“接暗可不只是手疾快就行了，步法、形也要合得天衣无，才能到百无一失，手到擒来。除此之外，手上的劲力也是不容轻忽的。暗中不乏大个的，你手指的力若不及，接暗就无异于送死。”说着将一三尺长的竹竿递给古悦人，：“你将它夹在两指中间。”

“我不要！”古悦人急：“那要练到什么时候啊！”谷寻崖不答，将竹竿往手中的匕首上轻轻一，随着一声轻响，那竹竿就断为两截。竹最是韧，那竹竿足足有手指，一般的快刀想要齐齐斩断也要用力砍才行。可谷寻崖只是轻轻一压，它就断了，断整齐。那匕首之利，可见一斑。古悦人惊奇地：“好快的刀！“

古悦人依言，以中指夹住竹竿。谷寻崖让他平抬手臂，举手一弹竿梢。看似轻盈的一弹，古悦人却觉得竹竿在指间震动不已，竟尔夹不住，那竹竿被弹起尺余。谷寻崖伸手接过，冷冷：“你就这样去接暗的话，不知要死多少次了！”“二二哥，那我是不是学不成挟苍蝇了？”古悦人心中一急，几乎要哭来。“别提挟苍蝇了，你还是从练起吧！”谷寻崖。

他牵一发而动全，右手伸来，左手就跟着一阵晃动。那些苍蝇机灵得很，他稍有动静就立刻飞得远远得，古悦人扎着步任他抻长了胳膊也够不着了。可他一放下筷，那些苍蝇就又被他手中的甜味引回来。他再抬手去挟，苍蝇又飞远了。

如此数次，徒劳无获，四肢却已酸麻起来。古悦人随师学艺，师父本来也不是很用心教他。他虽好学，但又急，不肯下苦工夫练基本功。这扎步一类的功夫虽练过，却不扎实。初站还不觉得如何，时间一久了，双也颤，手臂也抖，左摇右晃地站立不稳。

谷寻崖将一块饴糖放在他左手的手心上。古悦人喜滋滋地：“二二哥，还有糖吃！”说着就要往嘴里送。“伸直！”谷寻崖轻斥，一压他的手腕，他就再也动不了分毫了。“二二哥，这是吗？”古悦人不解地问。“别问，只扎你的步！”谷寻崖说完退几丈开外，不即不离地盯着他。

二二哥——”拉着谷寻崖的手摇晃个不停。

匕首划过一耀的光“咚”地一声扎里。匕首抛去之后，谷寻崖的人也象一飞虹急退去，匕首刚他人也赶到了“唰”地一下将手缸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