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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屉的钥匙总是揣在妈妈的挎包里,妈妈每天上班的时候都是拎着小挎包,形影不离。

“为什么不能!”

“哈哈哈,”孙逊的妈妈乐得前仰后合:“能,能,没准是遗腹呢!”

我的这大作第一个阅读者当然是我的知已——孙逊,他读着读着,突然嘿嘿嘿地讥笑起来,我不知何故:“你笑什么,我什么地方写错啦?”

脸上扬溢着的就是这自豪的幸福之,每次洗完之后,妈妈便笑嘻嘻地用手指打一下小:“好啦,洗净,吧,睡觉吧!”

目标一经确定,我便迫不急待地拿起笔来力行,当我握着钢笔的手掌哆哆嗦嗦地落在整洁的稿纸上时,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原来是一片可怕的空白:写什么呢?

可是,我却非常让妈妈失望,我并不想自己能有什么息,更不想当什么大官!

这件事地剌痛了我的自尊心,同时我彻彻底底地教育了我,为了补上这一课,我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有关这方面知识的书籍。

我努力了多次,偿试了各办法却始终没有拿到那把小钥匙。

可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在那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之中“”被视为绝对不可以在公开场合谈论的禁岂话题“”被看成是最为肮脏的,最不为人耻的事情。

我也要写书,我要写好多好多的、又厚又沉的书。

失望之余,我将目光盯在了妈妈的梳妆台上,梳妆台的大镜下面有一个小屉永远都是锁着的,从妈妈每次开启小屉时那神秘的脸里,我敢肯定小屉里一定装着那不可见人,有关男之间那事情的东西。

是啊,写什么呢?

我翻遍家里所有能够找到的书籍,仍然找不到一本有关谈论这方面的书籍。

“就是不能!”

我冥思苦想,夜不能寐,饭不知味。

三年后,这个老农民的媳妇又生一个儿,当他得知自己的爸爸因给地主扛活累得吐血而死后,在他童年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他要为死去的爸爸报仇,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革命队伍,决心推翻这个吃人旧社会。

“嘻嘻,”孙逊顽地冲我笑:“哪里写错了你自己还不知吗?”

经过一连数夜的搜刮肚,我终于如愿地炮制一篇几乎轰动整个宿舍楼的惊世赅俗之作:一个贫苦的老农民给万恶的大地主了一辈的长工,最后活活累死,可还是没有还清欠地主的债。

我甚至翻阅过恩格斯的《家、私有制的起源》里面虽然有“”方面的论述,可是,那太过于,作为一个小学生的我是本无法读懂的。

临走,因为过于匆忙,妈妈只顾着叮嘱我在家里不要淘气,不要拧煤气开关等等等等,唠唠叨叨之中,她竟然忘记了锁上小屉。

这个世界总是不尽人意,总是事与愿讳,妈妈对我充满了信心,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我的上。

“笨!”孙逊放下我的大作,趾气扬地教训起我来:“哼,就这文化还想当作家呢,那个老农民都死了三年,他媳妇还能生一个孩来?嗯,你能不能不闹!”

实话实说,我的这个当作家的梦想也是妈妈促成的,谁让她当初把一本又一本古今中外的经典小说没没脑地堆到我的面前,也不我读得懂,读不懂,也不清楚我是否能够消化得了:“看,看,看,把这些书都给我看完!”

“哦,”我迷茫地问:“为什么不能!”

“不能,”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让我意外地观察到了小屉里的秘密,那是一个休息日,妈妈在同事们的促下参加一个活动。

“可是,”孙逊不服气地说:“就算是遗腹,也不可能三年才生来啊!”这件事比秋天的大风刮得还要快,整个宿舍楼乃至整个设计院都知此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羞得不敢门。

我只有一个梦想——当个作家!

我与孙逊拿着刚刚问世的大作从我家一直争到他家,孙逊的妈妈正站在梳妆台前描眉画嘴,听到我们的争执,她顿时开怀大笑,孙逊走到他妈妈的旁:“妈妈,你说能不能?”

“不知!我没写错!”

在妈妈的督促下,我终日趴在书桌上一本接着一本地囫囵吞枣、生吞活剥着,读着那彩纷呈的、或是曲折迂回的、或是人泪下的、或是忍俊不释的人故事,咀嚼着那洋洋洒洒、挥舞自如的文字,望着扉页上作者的生平介绍以及他们的尊容大照,我渐渐地萌生一个遥不可及的远大理想:将来一定也当作家!

这使我惊喜得心怒放,待妈妈将房门锁死,我悄悄地溜妈妈的卧室激动不已地拉开了小屉,啊,我的前顿时现一片惊奇,我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打开妈妈的小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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