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一边大声的招呼起了派出所内的其他工作人员。半个小时后,我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急救…
当我苏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傍晚了。睁开眼,堂弟严光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他是我现在最亲也是唯一的亲属。此刻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一点也不奇怪。
见到我睁眼,严光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大哥,你总算醒了。你这都躺床上两天了…能说话不?赶紧告诉我,城东派出所那帮杂种对你做了什么?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兄弟我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替你讨回公道…”听到严光如此冲动,我连忙出声阻止。“他们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晕倒的!”之所以立刻阻止,是因为我真的害怕严光去派出所惹事!
这家伙是我叔叔的独子。我叔叔是小学语文教师,算是一个小知识分子。可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却走上了和叔叔以及我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这家伙货真价实是混黑社会的。而且如今在本市的黑道之中地位不低。手下有上百的小弟和马仔,长期盘踞城市西北地区的城乡结合部,表面上经营着几家洗脚房和洗浴中心。但私下里却从事着放高利贷和私人赌档的生意。照理,一般的黑社会是不大敢主动招惹警察的,但我这个堂弟就是个疯子,在本市的“黑道老大”当中,属他最猖狂,经常干出一些引人注目的行为。总算他身边有个叫杨孟君的“狗头军师”很有头脑,屡屡劝诫同时设法化解他的种种愚蠢行径,这才使得他至今安然无恙。
而此刻杨孟君也在一旁,见到我阻止严光去派出所惹事,也连忙出言符合。
“平哥都说了是他自己晕倒的,和派出所那些人无关了。光哥,你还是消消气,现在平哥的身子最重要了,我觉得还是联系医院,让平哥在医院里多养两天来的好…”一边说,一边便将严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我身体健康的关注上来。
因为他知道,我和严光之间,兄弟感情极深。
果然,杨孟君如此一说,严光立刻便忘记了到派出所找茬的念头,一门心思的询问起了我现在身体状况。一场小危机,便在我和杨孟君彼此的配合下烟消云散了。
严光安排人替我办理了延长住院的手续后,留下了两个小弟负责在医院照看我。然后方才带着杨孟君和一帮马仔离开了医院。他走后我才从那两个小弟口中得知,严光得知我晕倒住院后,便立刻赶到了医院,而且在医院我的病床旁守了整整两天两夜。得知这一情况,我不禁长叹了一声。
深夜,陪护我的两个兄弟禁不住疲倦,坐在病房内的椅子上发出了鼾声。我靠躺在病床上睡不着。
“也不知道卢志航那边警察查的怎么样了?该死…到现在为止,我居然连老卢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意外猝死?是突发疾病?还是被人谋杀?”
“不过当初的那个案子,看那个叫吴仲军的警官似乎很感兴趣,也许这或者是那件案子重启调查的一个契机。当初我选择从事记者行业,原本的初衷就是想要利用当记者的机会促使警察开始重新调查二十年前发生在我家中的那起血案。这十多年过去了,我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原本以为没任何希望了,准备彻底放弃了。
但没想到因为老卢的死,让我家的那件案子现在又摆到了警察的面前“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我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压根就没注意是什么人进入了病房,现在这个时间段,只可能是护士查房了。
不过当我意识到进入者来到我的床前,半天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后,我方才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进入房间的人。
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身穿迷彩制服、紧身打扮的年轻人站在我的床前平静的看着我。我在震惊之余,正准备出声向两个已经睡着了的陪护者示警时,年轻人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提前伸手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年轻人的举动让我暂时放弃了叫人的打算。毕竟,我也是个大男人,现在躺床上休养更多是为了让堂弟严光能够放心。实际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即便眼前的年轻人想要对我使用暴力,我也有绝对的把握能立刻进行反抗。叫人反倒显得我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