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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死囚同病相怜
青青被投入了死囚牢,那是一间yin暗chaoshi、不见天日的地牢,昏暗的灯火映照着剥落了墙pi的四bi,残破空旷。远chu1不时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哀鸣,一片凄凉、悲惨、yin森、恐怖的情境。
正月的气候还是十分寒冷,青青shen上那件破旧的囚衣抵御不了凉气的的侵袭,好在四周堆放着一些稻草,将shen儿窝藏在草丛中也就暖和了许多,待shenti舒缓过来的时候,青青又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悲惨的命运,不由得悲从中来、潸然泪下。想到蒙受的冤屈,禁不住放声大哭。
“喂!那个姑娘,哭什么?扰得老娘临死前还不能睡个安稳觉。”忽然对面墙脚chu1草堆中钻chu一人,青青这才发现原来囚室中还有另外一个死囚。
那人看了看青青,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哦,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也到这里来了,真可怜。有什么冤屈过来和我说说,两人靠在一起也暖和些。”
几天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和颜悦se的语调和关怀ti贴的言语,虽是陌生人也觉得有几分亲切友好。
正好自己也有满腔仇恨和满腹冤屈需要诉说,于是慢慢向那人爬了过去。近前一看,是一个魁伟qiang健的女人,虽然在昏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从那两只闪闪放光的大yan睛和端正的五官,可以猜chu定是个mei艳的女子,只是她的chu1境比青青还要狼狈得多。
全shen衣服褴褛得遮不住shenti,连两个大ru房都lou在外面,四肢都上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并用铁链钉在墙上,使她只能在二、三尺的范围内活动,稍一动弹就发chu‘哗哗’的声响。
那女人把青青搂在怀里,用两只大手轻轻地抚mo着她shen上结痂的伤痕。“他们打你了,真可恨!对一个弱小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女人愤愤不平地说dao:“你是怎么进来的,犯了什么罪?能告诉我吗?”
青青哭诉着将自己的shen世及蒙冤受屈、严刑拷打的经过,长时间憋闷在心里的痛苦和哀怨一五一十全bu倾诉了chu来。gan动得那个女人也陪着落下了不少同情的yan泪。
当然她也向青青诉说了自己的悲惨人生。说到伤心之chu1,同病相怜,两人相拥着抱tou痛哭。就这样说了一夜,哭了一夜,直到五鼓天明才朦胧睡去。
那个同监的女人名叫秦九娘,今年二十七岁。说来和青青还是同乡,原来也是个淮上人家,也是因淮河泛滥逃荒途中与父母走散了,在乞怜求讨的凄凉境遇下过了几年孤儿的liu狼生活。
因环境所迫为求温饱,不得已投shen于长江水寇中zuo了一名盗贼,在惊涛骇狼的抢劫生涯中逐渐锻炼chu了jianqiang的xing格和一shen过人的武功。
因其容貌mei艳,在十五岁那年就成了大tou领的压寨夫人。三年后丈夫战死,理所当然她就成了水寇的首领,带领着一批贫苦群众,纵横于长江之中,专zuo打抱不平、劫富济贫的事情。在江南一带算是个知名的女盗,不幸上月被俘,经过严刑拷问后判了死刑,正准备解往两江总督chu1复审。
因她武功厉害,谨防其伤人越狱,所以上了脚镣手铐
这一夜,青青依偎在秦九娘宽阔柔ruan的xiong前,虽然是在凄风愁雨笼罩下的囚牢里,青青还是ti会到了近一年来从未有过的真情和关怀。
这一夜,青青仿佛又回到了淮河边上的小村,享受着柳公柳婆卵翼下的天lun之乐;这一夜,青青似乎又和涛哥在一起,共同策划着小家ting里甜mimei满的幸福生活。
过了几天,秦九娘的同党用银两买通了狱卒,平日里除去了她的镣铐,又送来了衣wu和食品,青青从中也沾了不少光,她俩的生活也就好过了一些。
在囚牢里也没有什么事可zuo,秦九娘就教青青学了一点真正的武功,当然不是让她去与人挑战打斗,而是使她有一个qiang健的ti格,因为九娘shen知未来的日子,无论是押解、审讯、游街或行刑,zuo为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极端辛苦的,有个qiang壮的shenti可以少吃一点苦。
有一天,青青忽然天真地问dao:“我们都得死吗?他们会用什么方法chu1死我们?”
“是的,都要死的!”九娘回答dao:“我犯的是谋反罪,你犯的是逆lun罪。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