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嘿嘿,我的慕竹神女,你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啊?”
叶清澜闻言稍稍一笑,淡然道:“读万卷书不如行百里路,此番北上带他多多看看,比起在南京城的教导更是有益。”
“当真只是如此?”南宫迷离俏目一转,颇具风情。
然而慕竹却是并未再答,她的双眼微微向下望去,在那寿春城下,一位俊秀少年正缓缓牵马而行。而他的身侧,琴桦背负惊雪,正要向着南方归去。
“好啦,不要送啦,早些回去吧。”琴桦见萧启仍未有归去之意,只得出声提醒。
“师傅,能见着你恢复过来,萧启真的很开心。”萧启满脸诚恳,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真切着实将琴桦为之一暖。
“知道了知道了,这一路来你已说了不下百遍了,你快些回去吧。”
“…”“好好照顾小姐。”见萧启无言,琴桦却是小声说出一句连自己都觉着莫名其妙的话语,是啊,小姐是何等人物,能让小姐不照顾他就是万幸了,他又有什么本事去照顾小姐呢?可经历了地洞之中的那番谈心之后,琴桦也已然白了萧启的心意,而小姐呢?小姐应当也是喜欢他的吧,琴桦一时间无言以诉,只觉眼中竟是有些酸楚,当下强忍住泪意,将刚刚的话语再说了一遍:“好好照顾小姐。”
“嗯,我会的。”萧启见她说得郑重,当下点头应诺。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罢。”“老师,你也保重!”萧启不再相送,稍稍退了一步,朝着琴桦深深一揖,这一番举措倒是让琴桦有些错愕,待他起身之时,琴桦已然看到了他的满脸泪痕。这一瞬间,琴桦才知道,萧启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得青涩少年,他明白,她的变化,她的心意,他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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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南京沈府主厅之中坐满了客人,可这批客人虽是衣着华丽,可此时此刻均是愁眉苦脸,他们都是沈府的各处管事,与沈府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一个月前朝廷将南京官府的漕运买卖尽数交付给了这新起的商家,而商家却又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批货船,似是早有预谋一般,手脚大开,使尽各种手段将沈家曾经一些旧户吸为己用,如今沈府的生意可谓是急转而下,随时都有覆灭之危。
“今日城北的张老爷派人传话,说他家的盐也不用咱们沈府的船了,说是商家的价格更低一些。”
“还有那锦缎庄的宋老板,他说咱们的船夫不讲规矩,以后也不用咱们的船了。”
“你们这些都还好呢,那做瓷器生意的程老头子,竟是说咱们沈家的船水上颠簸,也要改弦易帜,难道他商家的船安了铁板,就不颠簸了,真是岂有此理。”
厅座之上,一众管事纷纷抱怨,沈琼高居主位,听着他们竞相诉苦,心中也是烦闷无比,当下便道:“吴大人来了没有?”
门口一名小厮当即上前答道:“回老爷,吴大人说此刻正是关键时期,他,他不便露面!”
“砰”的一声,沈琼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下,一时间吓得厅中一众管事哑口无言,沈琼咆哮道:“他这是过河拆桥,我沈家若是倒了,我也绝不会叫他吴家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