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即便是我自己都未有办法解毒,更何况是其他人,是以,慕竹必死无疑。”吴越不禁想起这近日来烟波府的种种变化,忽然间又觉着这苍生妒所言似乎是有些依据:“莫非是真的?”他朝着满脸轻松的苍生妒瞧了一眼,只觉种种邪恶念头纷至沓来,让他不敢多想,当即问道:“你想怎么合作?”苍生妒笑道:“烟波楼众女之中,琴枫琴桦皆已成废人,如今慕竹虽是必死,但未见其死讯我们终是不可大意,而如今惊雪素月必守候在烟波府中,我意来上一计调虎离山,将惊雪素月各自引走,再逐个击破。”
“调虎离山?”吴越轻视一笑:“却不知道昔日的苍护法何时成了智计百出的能人?”苍生妒却似是早已料到他有此一说,当即也不恼怒:“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吴侍郎面前。
苍某却是不敢托大,但此事若成,烟波楼覆灭,这南明朝廷的内相之位,岂不早晚都是你吴越的,难道你就甘心现在这小小的侍郎之位?”吴越年岁虽小,但自幼随其祖父心计过人,如今南明朝堂他已然成为最炙手可热之人,他日出阁拜相也未尝不可,可偏偏这南明朝堂却有着一位高深莫测的烟波楼主,如今慕竹以内相之职统领朝政,惊雪素月又分别占据军权与财政,即便是他这吏部侍郎,对这国库赋税一事都需与素月商议定夺,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如今鬼方已败,打回北方想必也是迟早之事,依形势看,若是真有机会使这烟波楼覆灭,倒是对他有着莫大的好处。
吴越冥神许久,终是抬起头来,见苍生妒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中冷笑:“这胖子虽是有些长进,可依旧是喜怒行之于色,与他合作倒也不会吃了亏去。”
“那便说说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好!”苍生妒见他答应,当即一拍巴掌,却是自房外走进两人,其中一人吴越却是认识的,正是那曾有异心如今被软禁在城南府中的历王,而另一人,看似头发花白,佝偻着的身子甚是矮小,可那一双眼睛却似是有些发亮,倒是让吴越有些诧异。
“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历王萧平印,这位是沉家家主沉琼,此一役,咱们四人,均是少不得的。”
“沉家?”吴越有些疑惑的望着沉琼,盘算着沉家的用意,旋即便也释然:“想必是‘月字号’对沉家的生意打击太大了罢。”说得也是,自三年前素月开创“月字号。”以来,似是如春笋发芽一般在这江南一带星火燎原起来,短短三年时间便已遍及整个江南,完全垄断了江南一带的钱庄生意,他沉家虽是多次打压,却依旧难不倒素月,战乱一起。
素月自北方带回了以牧场为根基的商家,却是二者合作将江南一带的米粮生意包揽,更是近一步压缩了沉家的发展,再到如今。
素月一手掌控南明财政,其势已经再不可挡,而有着素月扶持,那商家也俨然有抬头之势,他沉家想做这江南第二都有些危险,这叫曾经富甲江南的沉琼如何能忍,前日苍生妒携着历王与那两位私奔的年轻男女来到他府上,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已将他说动。
“还请吴侍郎知晓,托这位苍爷牵线,我与历王马上便要成了亲家,以后咱们几个,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沉琼一眼便看出了吴越的怀疑,当下便道出这身份来打消这一疑虑。
“历王、沉家、再加上我…”吴越喃喃念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你们是打算从寿春的军粮着手了?”